申时,沈益堂一行人回家了,他们没有带来特别的好消息,也没有带来坏消息,只带来沈益成平安的消息。
大老太夫人听说沈益成平安后,轻舒一口气,颇有些羡慕的和身边管事妇人说:“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够这么的任性,还真让人羡慕啊。”
管事妇人瞧着大老太夫人笑着说:“主子,你不是那样的人,就是想要任性一次,儿孙们来劝一劝,你便会心软不已。”
大老太夫人认可管事妇人的话,她在心里面庆幸自个的儿孙都不是那种会勉强人的性子。
有关她和沈益成的事情,儿孙们最终还是成全了她的心意,就单单这一点,大老太夫人觉得此生所有的付出和心血,最终都是特别的值得。
在大老太夫人这里,有关沈益成的事情,是翻了过去,他不想回来过团圆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此前有些年头,他一样不在家里面过年。
但是在沈益堂这里却翻不过去,他们兄弟携手应付过许多的困难,有许多的时候,沈益堂遇到难处,他只要和沈益成说一声,就不用再管后面的事情。
沈益成告退的时候,沈益堂在那般情形下,也认为兄长退下来,是一件好事,毕竟退了,有机会的时候,沈益成还一样可以再进一步。
有的时候,棋子一动,后退便无路可走,沈益成和沈益堂交了底,他退了后,就没有想过再回头的事情,而且他也回不了头。
沈益堂和沈力维说:“父亲,哥哥完全没有了斗志,我和他说一些事情,他都是满脸淡然神情,真给人一种看破看开的感觉。
他现在又喜欢听大和尚讲佛经,他有一天会不会突然的想不开,然后直接出家当了大和尚?”
沈力维没有好气的瞧着沈益堂说:“他没有那般的想不开,只不过是忙碌了几十年,无事可做后,听一听大和尚讲一讲开解的佛经,我觉得是好事。痴迷不悟,那才是坏事情。”
沈益堂轻叹几声,又听一听风雪声音,然后低声说:“我和哥哥说了,他要是想那一家人,他可以去看那一家人,他想和那一家人在一起,嫂嫂也不会拦着他的。”
沈力维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说:“你给他骂了吧?他要是有这么的长情,也不让那一家人长住在外面。”
沈益堂叹息起来,说:“父亲,我从小到大就猜不透哥哥的心思,我原本以为他对嫂嫂情深似海,他转眼在外面安了一个家。
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来,我以为他对嫂嫂完全的没有了感情,只不过因为嫂嫂是他的妻子,他敬重着嫂嫂。
结果他表现得对那个女人相当的无情,接着又给那个女人放妾书,然后表现得还是和嫂嫂的感情深厚的样子。
这一出又一出的,我真的想不明白,在哥哥的心里面,到底谁是他真正的心上人,还是两个都不是?他心里面暗藏着别的心上人?”
沈力维头痛的瞧着沈益堂说:“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一个又一个接一个的,你说的不累,我听的人,都感觉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