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苦涩的笑了笑,突然拉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一条长疤:“这条疤,就是吃了冰蝉翼之后,蛊虫受不了那寒气的逼迫,自己撕了条口子爬出来的地方。”
这下换白芷震惊了,她终于想明白,为何在初见这男人时,会有一种很特别的熟悉感,可又偏偏没见过。
她当时也想,会不会是哪个相熟朋友的亲戚,想了好些个,可怎么也没往胡力非娜的那一头去想。
直到此时他翻出他的旧疤,她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觉得熟悉,是因为他的眼睛,和胡力非娜实在很像。
“你是胡力非娜的父亲?胡力长天?”白芷脱口问道。
男人没有很惊讶,只是眼里的苦涩,越发的浓郁。
欢情蛊,是独门秘术,只会传给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女儿。
那个女人用一生豢养的欢情蛊虫,早已死在他的手中。
而他之所以决心要离开那女人,就是因为她竟让自己的女儿也开始豢养欢情蛊。
“非娜她,她——”默了半晌,他终是开口,可又不知说些什么。
这个名字,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此时从他嘴中吐出来,竟这般陌生,陌生的,恍如隔世。
白芷道:“她还好,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并决定改过自新。”
胡力长天变得激动起来,虽然被大胡子遮去了半张脸,可从他的眼角眉梢里,依然能看见那颜于表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