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就这么断了，相师没回来，他们有心想找也无处可找。

白芷在留言簿上写下一组数字，是一个年份，一个她从前所在的年份。

她用的是中文数字，楚焱看了就觉着奇怪：“你写这个做什么？是对暗号吗？”

白芷点头：“算是吧，他应该能看懂。”搁下笔，她将留言簿递到了少年的手里，道：“我就住在京都城里的东方别苑，若你师傅回来，请他来见我。”

少年连声应下，师傅见不见是师傅的事，他只负责传话。

回城的马车上，楚焱有些丧气，原本兴致勃勃的来，没想到败兴而归，白芷看起来并不算开心，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从前平展的眉头，又开始蹙了起来。

“芷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相师，一定会帮你斩断和那边的联系，彻底断绝了，你便再也不用担心受怕。”

白芷微微一笑，回握住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我没有担心，倒是你，不要太担心，我应该不会突然就消失的，想要把我从这也里带走，并不容易呢。”

楚焱将她揽入怀里，一手扣着她的背，一手扣着她的纤腰：“芷儿，你答应，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无论是不是有人来接你走，你不要离开我，都不要。”

她垂着眼眸，鼻头微酸，多想答应他，多想痛快的答应他。

可她不能。

世上最可恶的事，就是许下了诺言，却又做不到，给了人希望，却又让人绝望。

她不确定自己的将来会如何，又如何能轻易对他许下诺言？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愿意？”楚焱又问，面上多了两分焦虑。

白芷闭上眼，狠狠咽下泪水，装出睡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