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掩口轻笑：“该，谁让他半夜偷溜进来。”

白芷将解药凑到楚焱的鼻下，一股子冰凉醒脑的味道钻入楚焱的鼻间，他立时醒了过来，只头还隐隐昏沉。

“怎么样？”白芷问。

楚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没事，你能有这样的反应，我挺高兴的。”这倒是实话，他怕白芷遇到这种事会慌，没想到她竟这般镇静，沉得住气，出手也快。

“外头究竟怎么了？”白芷问

楚焱皱眉，扭头看向窗户：“老七的人，他们想拿住你来牵制我，想得倒挺美，同样的错，我还能犯第二次吗？”

白芷想问，第一次真的只是失误吗？不是你故意的？

想问，但始终没问，她知道答案。

以楚焱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想不到他离宫后会发生什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去了流县，楚安的人也能找到她。

他演了一场苦肉计，半真半假的将她哄回了京都。

她知道他骗了她，他也知道她知道他骗了她，她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了他骗了她。

他们都心知肚明，却又谁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她没想好以后要如何，他却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而她并不知道这些。

他亦没有打算在事成定局之前说出来。

有时，就是这样的沉默，会生出许许多多本不该有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