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尘摇头,哭的越发厉害:“不,我不要这样,我要娘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不要娘离开我,更不要和娘断绝关系。”
到底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心智再如何的早熟,遇到这种事,也只能用哭来表达情绪。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阵,宋荷香就着冷茶,吃了点裴夏尘带来的东西,再盖上厚棉被,身子总算回暖了些许。
裴夏尘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她朝宋荷香道:“娘,您先歇着,我一定会想法子帮您求情,爹爹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只要他消气了,一定会放您出来的。”
宋荷香点头,有些话,她不知该如何对女儿说,若事情真能像女儿说的这样,自是最好。
————
天刚蒙蒙亮,裴青寒顾不得去管那逃走的刘氏母子,也顾不上审问白珍珠,急匆匆让下人搀扶着出了侯府,一气赶到了东方别苑。
守门的照例将他拦下。
搀扶着裴青寒的下人这是头一回来东方别苑,很不识眼色,还道自家老爷有多吃得开似的,他挑高了眉头,朝那看门的小厮吼道:“你瞎了狗眼吗?这可是侯爷,你们东方家的姑爷,你竟敢拦?”
那看门的小厮冷着眼扫了裴青寒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那叫嚣的下人身上,冷哼道:“还道是哪里来的狗吠声,原来是从昌元侯府跑出来的,真真是嘹亮非常呢。”
那下人气得不轻,他可是昌元侯府的下人,手里扶着的是昌元侯,这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个小小的看门狗,竟敢当着侯爷的面给他难看,真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