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至死?你知道你娘都做过什么吗?她做的错事,够她死一百次都不止!”裴青寒怒道。
裴夏尘从未见过这样爹爹,双眼通红,提到母亲时,满面的憎恶与厌弃。
她吓得缩回了手,可又不想就这样放弃,怯怯道:“爹,娘虽有错,可您也当看在她这些年尽心尽力伺候您,帮您打理后宅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罢!”
“尽心尽力的伺候我?打理后宅?”裴青寒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毛骨悚然,他想起了很多事,那些已经香消玉陨的枕边人曾对他说过的话,他从前尽当了耳边风,只道是女人家之间的风言醋语,眼热他宠爱宋荷香,这才不断在背地里编排宋荷香的不是。
他非但没有听进那些话,甚至因此而冷落了那几个女人,结果无一例外,不出两年,那几个女人先后都死了,要么死于难产,要么死于恶疾,偌大的侯府后宅,最终只剩下宋荷香一人,以及常年卧床的东方婉儿。
可笑啊,何其可笑!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让一个女人操控摆弄这么多年。
裴青寒再也没看跪在地上的三个孩子,转身回了屋里,门再次关上,隔绝了裴夏尘悲凉绝望的眼神。
两个小公子被乳娘带走,裴夏尘也在丫鬟的扶侍下离开四荣院。
裴夏尘打小就在宋荷香跟前养着,当府中嫡亲大小姐的规格养着,她与母亲的感情自是十分深厚,听闻母亲被关入柴房后,立时便跪在了爹爹的房门前求饶。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丫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