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我不让你走，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咽下去的泪水再次涌出，他无法接受她醒来又要继续昏迷的事。

他不要一个了无生气，只靠着营养液生存的白芷，他要像现在这样，可以和他说话，可以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白芷。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沉默了一会，仿佛在做着什么决定，那凉淡又决绝的眼神，看得他胆颤心惊。

“你在想什么？”他问。

白芷抬眼，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林阳：“林阳，一个灵魂，两个身体，我无法兼顾，若非要选择，我会选择另一个自己。”

看着林阳惊恐的眼睛，她接着道：“我不希望我的存在，成为你的负担，若你真的为我好，就放弃我。”

林阳摇头：“不可能！”

“林阳，你听我说！”

他退后了两步，坐回了椅中，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满目痛苦之色：“我不听，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你说的对，一个灵魂，两个身体，只要这边的你好起来，你自然就不会再回去，我绝不会放弃。”

“林阳，知道刚刚我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吗？”

刚刚？她亲生父母在的时候吗？林阳摇头：“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见到他们，不想看见那两张丑陋的嘴脸，在这个世界，我活了整整二十三年，可在我的记忆里，却没有哪一天是真正快乐的，而在另一个世界，我过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林阳摇头：“难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