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帅侧目看他,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给老夫瞧瞧,老夫这病,究竟还有没有的治。”
宫大夫扣住他的手腕,装模作样的诊了脉,随即道:“情况不太妙,元帅,我早就跟您说过,您需要静养,尤其不宜长途跋涉的操劳,这从京都到西北这一路,您都发了几次病了?每次劝您回去,您总是不听,眼下这病——”
宫大夫顿住不言,抬眼去看王元帅。
王元帅面色如常,淡声问:“说下去。”
宫大夫点头,这才又道:“眼下您这病,发作的越发频繁,再这般下去,就是用药,也压不住了。”
王元帅问:“若用药也压不住,那后果会是如何?”
宫大夫垂下头:“小人不敢说。”
王元帅眸光渐冷,盯着那颗漆黑的脑袋,真想一掌拍碎这颗脑袋。
“没有别的法子了?”他问。
宫大夫道:“元帅,若您能卧床静养,两耳不闻窗外事,平心静气的休养,也许能延缓发病的时日。”
也就是说,让他不要管晋王的事,也不要在这军营里做任何事,只要他什么都不做,他这条老命,就还能再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
王元帅想到之前白止的吩咐,便道:“去煎药吧,我先躺一会。”白止说了,若这宫大夫有鬼,那么他的药,就一定也有鬼。
有没有鬼,看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