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昨儿亲眼所见的,那方家的姑娘带着一堆丫鬟仆妇气势汹汹的离开,黄姑娘主仆脸上的巴掌印。
就这般看来,这方姑娘的确是不饶黄姑娘的。
这事也是,就为了首饰,当场争赢了便是了,怎么这争赢的反而还一直捏着不放处处与人为难?
宋秋也是想不通,这方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事既黄员外找到她这里来了,就凭这同乡二字,她也不能不帮的。
她沉吟片刻,便道:“这事我知道了,还请黄员外先回去,稍后等我家夫君回来了,我同他说过,再给黄员外回话。”
没有被满口拒绝,黄员外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的,他知道宋秋这姑娘,说会帮肯定会帮的,虽然心急,但也急不来,如今,能帮忙的,也只有宋秋了。
别的,他也找不着有这么层关系且又是官身的人家了。
是以,只好应下,先告辞回去了。
所幸离得也不远,要是有了回音,他们也能很快就知道。
黄员外走后,宋秋心里也急,要不是离李杨回来也没多久了,她都想叫柳全去叫李杨告假回来的。
等了不多时,李杨便回来了,一进家门就见宋秋等在垂花门下,也是诧异,快步上来,“出什么事了?天冷了,怎么站在风口来?也不加个披风?”
说着,拉着她穿了抄手游廊,往正房回。
一路回了正房,门帘挡去了初冬的寒风,室内一片暖意。
宋秋等李杨喝过热茶,这才将黄员外的事说了。
李杨听罢,眉头紧蹙。
他打小就在盘石镇上混,自然是知道黄员外的,黄员外人缘很好,大家说起他都是赞誉有加的。
本是同乡,出了这种事,他应该帮忙的。
但方推官这个人,不是好相与的,他来清平府也不长,同方推官没什么交情,从中斡旋是没可能的,方家也不会听他两句话就给黄家低头的。
据他所知,方夫人出自濮阳方氏,那可是大氏族,且宫里如今正当盛宠身怀有孕的婉贵人,就是方家的,人家怎么会把他这个区区的指挥同知放在眼里?
如此,似乎也只剩下拿势压人,逼的方家不得不低头。
能压住方家低头的,只有世子这面大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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