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闲心呢!
要是奔波一趟,有个好歹,还不是他们当儿子的受罪?
于是,两兄弟忙都躲开了去,当做没听到。
陈老头见喊了人半天没人进来,就干脆喊张南瓜给他穿。
但张南瓜哪里做过这种事?又有些嫌弃陈老头身上的味,一时就没立马动。
这会儿,陈老头的几个孙子,也是二十好几都成了亲的了,混不吝的进来就阴阳怪气的把张南瓜赏了一通。
话里话外还说着那二十两银子的事。
张南瓜听着,被这个样子对待,哪里还待的住?
当下甩了脸子,一甩袖子就大步往外去了。
陈家几个还追出去几步,嘴里嚷着,“那二十两银子,年前大表哥还是给我们送来的好,或者我们就自己上门来拿也成,别忘了啊!”
张南瓜听得脸色沉沉,见张地瓜站在骡车前头看着,便忍不住冲他发作起来。
“说好的一起来接舅公,你倒是会躲!”
张地瓜一脸无辜,“我也想进去啊,这不表叔和表弟们眼里只有你啊,都围着你去了,把我冷落在这外头,我还不识趣自己往里头钻不成?”
“哼!”张南瓜一甩袖,扒拉开张地瓜,爬上了骡车去。
掀了帘子瞪出来,“还不快走!留着吃饭呢!”
张地瓜嘁了一声,“大哥朝我出气干甚?又不是我找大哥催债。”
“什么债?那二十两可是爹借的,咱们都是爹的儿子,父债子偿,老三你也要占一份的!”
张地瓜简直想翻白眼了,真是好大的脸。
“真不知道大哥哪里还来的底气耍横?好好一个儿子做出那勾搭寡妇的事,这么丢脸,我要是大哥你,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还能这样吆五喝六呢!”
张南瓜气的青筋暴露,简直坐不住,真想一甩袖子自己先走的,但想着村里还远,真叫他走路回去,他也做不到,便只好放下了帘子,躲在里面,也不说话了。
张地瓜看着,笑了一声,这才坐上车座赶着骡车走。
太阳光刚刚挣脱清晨的薄雾洒下来,松山村村口的大树下,好些村人或坐在唯一的圆木桩桌子前,或蹲着站着在围着大树的石头阶子上,一边磕着黄菜花抱来的半筲箕炒香的南瓜子摆着闲,一边时不时往村外的路上看着。
张地瓜赶着骡车下了村道,远远就看到大树底下那么多人,心里纳闷不已。
这是满村都知道他们家今儿要分家的事了?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好看热闹呢?
不就是分个家嘛,有啥好看的。
但有这么多人看着也好,舅公没请来,也不怕娘当着乡里乡亲的可劲顾着老二。
张地瓜想着,近了,还主动打起招呼来。
树下众人见张地瓜赶着骡车回村了,都一个劲的往后头看,咦,也没看到马车,从前张南瓜一家要是回来,肯定是坐马车的。
难道是丢了大脸,这都不好意思出门,今儿不回来?
张地瓜见大家一个劲的往后头看,心里约摸猜出些什么,故意问道“你们这是看啥呢?这太阳也还没多暖和,都围在这树下,也不怕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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