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石蛋儿是没事了,至于这耗子药的事,她也不好随便去说,毕竟这是阿灵听墙角听见的,他们可不会承认的。
她想着刚才回来的路上,听邓奶奶低嘀咕了几句,想来邓奶奶也关注到了家里怎么会有耗子药这点,就看邓奶奶怎么做吧。
这也不是她能管上的事了。
老邓氏跟着苗氏一起把两个孩子送回屋去躺着歇着,让苗氏看着,见儿子一个劲的往床上凑,想着刚才这人一脚踢翻枣花的事,她心里就无法释怀。,
这小儿子最小,从小被疼着长大的,张老豆手里余钱不够,没能在他成亲后就给他盘个铺子去,所以一直在家待着,平时跑跑路什么的,也没让他哪里累着了。
老邓氏往前看着这儿子到底还好,毕竟是一直待在跟前的,有个什么让他去做他也从没掉链子。
上回梨花在镇上吃汤圆得了五两银子的事就是他听了信回来添油加醋的告状的,当时她心里就有些凉。
镇上的大房三房就算了,可没想到,这一个屋檐底下住着的,这儿子看脸色,竟打心眼里也不把二房当亲的。
这就罢了,毕竟她表面上就是这样对二房的,不怪其他人有样学样。
她也不强求这不是一个爹生的,就一定要兄友弟恭亲亲爱爱。
可没想到今儿这一出,这人竟然上来就是一脚踢翻了自己的亲女儿。
老邓氏想着心里就发寒。
这样的儿子,真是像极了张老豆,没有良心啊!
“老四,你跟我进上房来。”老邓氏喊住要往床边凑的张胡瓜,转身往外头走。
张胡瓜见儿子没事了,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下去了,幸好儿子没事,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既然儿子没事,张胡瓜这心就松下来了,闻言忙应了,跟着去了。
张老豆正坐在床上,见老邓氏进来了,忙关心起来,“石蛋儿没事吧?”
老邓氏在一边椅子上坐下,将大夫的话如实说了,“命是保住了,可到底年纪小,身子骨儿轻,经过这么一遭,到底是伤身体的,往后怕就不能想旁的孩子那样能跑能跳健健康康的了。”
说着就红了眼,哭起来,“真是作孽啊!石蛋儿才一岁半呢!我打小给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到如今能走路了能说话了,咋就出了这么个事,真是剜我的心啊!”
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张老豆心里也难受得很,见老伴哭成这样,忙劝慰道“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咱们想的,你可别哭坏了自己的眼睛,当心自个身体啊,老四,还不快给你娘倒杯水来,别干坏了嗓子。”
跟进来的张胡瓜正是心虚,闻言赶紧去倒了水来,“娘你喝水。”
老邓氏没喝,也没去接那水,嘴里还哭着“你说这做的什么孽啊!好好的,家里咋就有耗子药了?我记得咱们家不闹耗子,我可从没买过耗子药回来啊!”
说着,目光唰的一下落在张胡瓜身上,“老四,这耗子药是你们屋里放着的,是你买的耗子药?好好的买耗子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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