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忘了这茬。
说起来,自从生病后就开始清汤寡水,现在,也是时候吃点肉了吧?
苏黛下床穿了鞋就往江尘月的房间走。
江尘月在浴室冲凉,脑海中的男人嘲笑他:“假正经。”
江尘月:“请你闭嘴。”
男人想让江尘月去找她。
实际上,江尘月也想。
可失去过一次后,江尘月不确定,师父到底对他是哪种感情。
他不敢去。
更何况,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捅开。
笃笃笃——
门忽然被敲响。
男人:“是她。”
江尘月抿唇,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过去开门。
苏黛打量他,面色潮红,头发湿漉漉的,周身散发着寒气。
估计这八年,每次媚毒犯了,他都是这么折腾自己的。
苏黛问:“又不舒服了?”
她伸手,碰了碰江尘月滚烫的脸,“是媚毒吧?需要找个女人过来么?”
听到她这么问,江尘月一下子寒了脸。
心里也空了一大块。
“师父什么意思?”
苏黛故作无辜,“阿月身中媚毒,难道这些年就没找过别的女人纾解么?”
江尘月垂眸盯着她,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笑容森冷,“别的?师父指的是什么?还是师父在试探我?”
苏黛这下是真愣了,“什么?”
话音刚落,男人就已经攥着她的腕子,把她扯进了房里。
脊背贴上冰冷的门板,她被困在狭小的空间内。
男人的声音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压抑,“不能是师父么?还是说八年过去,师父这次不愿意帮我了?”
苏黛想到什么,不敢置信:“你……”
江尘月低低地笑,“对,我都记得。”
时时刻刻,从不曾忘。
苏黛心情复杂,她是真的想让江尘月忘记的,而且江尘月表现得太正常,她一度以为要么江尘月是全忘记了,要么也只有他体内另一个江尘月记得。
却没想到……
“我以为你忘了……”
“我怎么舍得?”
江尘月俯身,额头抵在苏黛颈窝。
“我恨不得死在师父身上,那些记忆……是我曾经做梦都不敢有的终极幻想……”
苏黛抚上江尘月的头,“抱歉,我不想让你这么难过的。”
“所以师父……现在可以么?”
“什……”苏黛失笑,目光垂下,握着她腰部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她叹了一声,“我好像总是很难拒绝你。”
江尘月胸腔鼓噪,终于,他不再忍耐,捏住苏黛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这一夜,苏黛明白了,什么叫做久旷的男人不好惹。
她现在的身体,只是个普通人!
第二天,苏黛没能起来床。
江尘月尽职尽责地把食物端到床前,还伺候苏黛刷牙洗脸。
然后挨了苏黛一巴掌。
晚上,江尘月又来了。
死皮赖脸的要跟苏黛一起睡,半夜又黏着她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