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笑得很风流,他长得好,不犯浑的时候外表很能唬人。
闻言道:“白叔叔说笑了,景舟不是刚拜堂吗?”
话落,席间一顿。
接着就响起了更大的笑声。
“好你个卫景舟,怎地?替你兄长拜堂了还不够,还想替你兄长洞房不成?”
卫敛大马金刀地坐着,在一群将军中,他没有丝毫怯场。
“我倒是想,这不是被打出来了么?”他挑挑眉,随口道。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当心被你娘听到家法伺候!”
一群穿着军装的男人们开着玩笑,完全没把卫敛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他是又犯浑,在开玩笑。
他们也就口头上说一句,卫敛可以开玩笑,他们作为长辈的可不能为老不尊。
很快就带过了这个话题。
只有卫大帅,似笑非笑的看了这个儿子一眼。
傍晚,宾客散去。
留下满地狼藉给佣人们收拾。
卫城醉醺醺的回来了,他瞥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撤下的红绸,嗤笑了声,这才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的婚礼?
啧啧。
听说是跟他定过娃娃亲的,一门心思要嫁给他。卫城对苏黛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派人一打听才知道是个没接受过新兴教育,无论思想还是打扮都还停留在封建社会中的女子。
卫城一听,顿时就没兴趣了。
不过,既然都回来了,他不介意去看看他那位新媳妇长什么样。
前几天家里就在收拾给他们的新房,所以卫城熟门熟路地穿过花厅朝后边走,结果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听一阵破空声夹杂着凌厉的杀意,从他的耳边穿了过去。
匕首‘啪’地钉在了木墙上。
“大哥这是想去哪儿?”
卫城一听这声音,腿登时就软了。
“敛、敛哥儿,”他撑着墙扭头,一道颀长的身影自昏暗的光线中走出,抬手拔掉了钉在墙上的匕首。卫城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你找我有事啊?”
卫敛挑挑眉,那把匕首在他手里快要玩出花来了,锋利地刀刃时不时擦着他的手指掠过,却又毫发无伤,看的卫城更加心惊肉跳。
折射出的寒芒时不时打在他脸上,卫城恨不得拔腿就跑。
“大哥要去哪儿?”
卫敛又耐心地问了一句。
卫城硬着头皮,“我、我去看看你大嫂。”
“呵——”
闻言,卫敛哑声低笑,他掀起眼帘,“大哥就打算这么去?带着一身从别的女人身上染得胭脂味儿?”
卫城已经糊涂了,他搞不懂卫老二在玩什么名堂。
这家伙平时叫他一口一个卫大,连名字都不屑叫。今个居然反常的叫他哥哥,可把卫城吓得够呛。
“呵、呵呵,我可以先去洗洗,再去……”
“啪!”
匕首猛地被卫敛插进了桌上,他客客气气的笑:“大哥说什么?”
“我、我……”
这下,卫城懂了。
他没什么出息,唯一的本事也就是会看人脸色了。
卫老二这是,不想让他去后院儿啊!
“呵、呵呵呵,”他干笑,“我喝昏头走错地方了,我要回房来着,那女人听闻是个大家闺秀,敛哥儿你也知道的,我最不喜欢跟这些正经人打交道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