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去休息一命……哎呀,我这腿,全都酸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是第一回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胖子麟长长舒了口气,连连颔首,连连捶打着自己肥硕的大腿,感叹不已。
有句老话,叫做山容易下山难。
固然这也是相对而言的,至少在体力的消耗,下山和山,就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胖子麟下山之时,明显就要比山轻快很多了。一路也没怎么停留,就到了大黄村。
大黄村是个规模中等的村庄,约莫有百十户人家聚居在一起,村里建起了好些崭新的大瓦屋。近两年,大黄村有很多年轻男女外出打工,不时寄些钱回来,村里的“经济状况”,算是比较好的。黄桃花老家,就是大黄村的。
这两天刘伟鸿忙于和耿麟实地考察,没有再去关注黄桃花的情况。估计应该是回家了。总不克不及一辈子都住在林庆宾馆。
刘伟鸿固然很希望黄桃花能够被村里人接纳,重新开始新生活。
“耿总,咱们去支家里坐一会,德律风在他家里呢。”
刘伟鸿道。他到任之初,便深入基层了解情况,大黄村也来过一回,却是记得路。那时节,不成能家家户户都装德律风,大黄村唯一的一台德律风,就是装在支的家里。
“行一切听刘记吩就……”
眼见得不消再次爬山跋涉,胖子麟的心情无比之好,笑哈哈地答道。
两人缓步向村里走去,没走多远,就从一户人家里面急仓促地走出来一名中年汉子,刘伟鸿看得明白,正是黄春生。对这个曾经给自己下跪的村民,刘伟鸿记忆很深刻。
黄春生急仓促的往前走,似乎没有注意到刘伟鸿和胖子麟。
“老黄,毒春生!”
刘伟鸿叫了一声。
“刘记?”
黄春生愕然抬头,马上就呆住了,像是不相信似的,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这一回过神来不打紧,只见黄春生急速向刘伟鸿冲过来,犹如出膛炮弹一般。
刘伟鸿吓了一跳。
来到近前,黄春生二话不,“噗通”就跪了下去:“刘记,是我家的大恩人!求求,救救我女儿!求再救她一回……”
“怎么回事?产生什么事了?”
刘伟鸿措手不及,连忙弯腰去扶黄春生。
“刘记,刘记,是大好人,我正要去区里找呢,是大好人,求求再救救我女儿,她……她活不下去了……”
黄春生连连给刘伟鸿磕头。
“先起来,起来再。”
刘伟鸿抓住黄春生的双手,硬生生将他拉了起来。
刘二哥可是一把好力气。
胖子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闹了一阵,听着黄春生倒横直竖的描述,刘伟鸿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却原来黄桃花终于被父母服,前天麻着胆量回到了大黄村。
谁知道村里人根本就不克不及容忍她,认为她是外边做“鸡”的,废弛了整个大黄村的名声。古往今来,大黄村还没有出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一个“鸡婆……”简直是大黄村的奇耻大辱。
一时之间,什么的都有。尽等黄春生很努力地向大家解释,他女儿是被迫的,但又有谁肯信?
在大黄村的村民想来,世界不成能有这样厉害的流氓,还能把一个好人给关住了不放?默党的天下,那是有王法管的。腿生在黄桃花自己身,她要是不乐意,谁还能把她捆起来不成?那不得黑天了?
肯定是黄桃花自己不知道自重,吃不得工厂的苦,只想靠岔开两条腿赚松活钱。
不过一天,黄桃花就受不了这种冲击,跳水寻死。幸好被及时发现,救了来。之后又绝食,任黄春生两口子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吃一口工具。
黄春生没体例,又想起刘记来。
看来只有刘记这种大能耐的人,才能救黄桃花一命了。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无巧不巧地碰了刘记,或许这也是黄桃花的运气,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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