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南挑挑眉,坐下,“各位没话说了?”
若是这些人真能直接说出要老祖宗的规矩这种话来,顾思南倒觉得今日这一遭是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这些人怎么也是教不出来的。
不过还好,至少他们心里挣扎着,没有那么容易地给出答案。
顾思南放软了语气,“各位听过古人训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今日便向大家说一句新的,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虽是一介女流,可我能开芙蓉堂那么大的药堂,能帮着秀安镇的村民种植药材,增加收入,能靠着我的医术造福一方百姓。”
“各位能做的,我都能做,而各位做不了的,我依然能做,我是这样的一名女子,各位跟着我学医术,还真是委屈了自己不成?”
“做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男人更丢人,还是做一个虚心求教的学者更丢人,这事儿相信大家心里自己就能权衡。”
话已至此,顾思南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到底如何就看他们心里能不能想明白了。
众人沉默了一阵,刚刚被扎了针的肖大夫站起来,拱手道,“今日顾大夫一番训诫,十分有理,肖某人大为受益,就听顾大夫的,肖某愿意去芙蓉堂虚心求教。”
顾思南也站起来,福了福身,“不止肖大夫向我学,我也向肖大夫学,这针灸我虽是擅长,可方药不如各位,咱们互相学习。”
见状,又有两名大夫站起来,“我等实在惭愧,顾大夫年纪轻轻,竟能比我们看得深远,惭愧啊。”
“是啊,我也愿意虚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