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玩家,我们是虫子(b)才对。”强尼似乎因为思考而觉得头疼,“真正的玩家应该一开始就不在游戏里。你说错了,我们没找到玩家。”
强尼,你还没明白吗?玩家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出现在游戏世界里,一定是需要角色让他们待入的,而我们正是那个给玩家代入感的游戏人物,玩家就活在我们身上,就像是上帝一样。
强尼终于认可了我的说法。
只要剧情完成,不管过程有多离谱,都是成功。
约书亚可以不用死,但十字架上一定得钉上某个人。
我看那些公司狗就很合适。
……
瑞秋,粉红头发的公司员工,她从来都看不起约书亚,当然也瞧不起我,她站在布景灯后面冷笑呢。
那么我就施施然走过去把她扛起来——就像扛一只木偶,当我把约书亚推下十字架,而把这个漂亮又恶毒的女人按在上面的时候。我分明瞧见瑞秋脸上重叠了一张透明的脸庞。
强尼故作虔诚,“哦,你不是弥赛亚吗!救救你自己吧,也救救我们!”——《路加福音》
非常好笑,强尼。
覆盖在瑞秋体表的那层虚幻的影子,就像透明的虫蛹一样。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意外,瑞秋的脸尖叫着,但虫蛹在发出粗重的男人喘息。
我将长钉刺入,“你既然同样受惩罚,还不怕神吗?”——《路加福音》
虫蛹发出痛苦的嚎叫,皮膜下的女人挣扎,但却无法挣脱。
这层虫蛹,是剧情的真实显化,只有我的双眼才能看清,包裹着罪人的血肉,那是弥赛亚。
虫蛹里传出一万个约书亚的祷告,就如曾发生在剧情的长河里的无数次死亡“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无知之人。”——《路加福音》
翻腾红雾,十字升起。
后现代赛博耶稣基督,于今日今时受难。
……
第四面墙工作室的新超梦《热忱》果然反响激烈,片子里那个死在十字架上的人外形和约书亚一模一样,但实际上是用数字技术合成的,惊奇的人物故事,强烈而真实的情感信号,这两样加起来可不就是市场大杀器嘛。至于约书亚本人,我没管他去哪儿,这种人爱死多远就死多远吧。
重要的是什么呢?重要的是我现在可以回米丝蒂的小店,喝两杯龙舌兰,听朋友们吹吹牛。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着急。
真的一点儿也不着急。任务是排满了,但只要我不去做,又有什么大碍呢。诚然许多故事等着我去推动,朱迪·阿尔瓦雷兹,帕南·帕尔默,那几位中间人随时有大把的委托要给我。
我真的有些厌倦了。
因为我明白,这些剧情,就没有哪个会让我觉得顺心,在葡萄酒庄就不用想喝到上好的朗姆酒了,在夜之城也是这样,通通都是悲剧,如果我不去做,反倒还相安无事。
去他妈的剧情。
去他妈的拯救世界。
我是玩家,在这游戏里做什么都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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