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这么容易让人算计到吗?难道……
“十年隐忍是国师所咐。”
“那……丞相变成这样也是国师的意思?”乌老瞥向他,无奈的道:“要不然呢?您以为我有那么多心思去管丞相那破事?”
“可……”乌六王叔浓眉紧靠“这不对啊,丞相为人多疑,做事用人无不用尽手段,你是国师派过去的,丞相一向不对国师的头,他怎会让你留在他身边。”
若不是出于不敬,乌老正的很想说“你是白痴啊,既然是卧底行动怎会让丞相发现呢?!”
乌老咳嗽一声“国师让我成为丞相的人,无时无刻不为他着想,所以……有时候连我也分不清究竟是投奔还是卧底。”乌老呷了一杯茶,为了获取丞相的信任,他故意又弄出一个乌府来,在里头上演老父与儿子争夺家主之位的狗血戏码,为了获取丞相信任,他故意用盐粒洗脸,把皮肤弄得又粗又黄,还把两搓须发弄白了,像他这样倾情演出的人,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吗?
说起十年卧底生涯,乌老有血又有泪,幸好国师预言的救星出现了,要不然他真的跟丞相那老匹夫纠缠更多年,想想那个,乌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乌六王叔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乌老知道他一开始说就得说个没完没了,他跟安若岚一样待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不能在乌王府再耗费过多的时间。
“叔叔,安若岚刚才不是吩咐您一些事吗?您年纪也大了,经不起颠簸,不如这样,这件事侄儿一手包办,保管让安若岚满意之余又不影响叔叔原来的生活,叔叔依旧可以跟老管家在花园里喝茶下棋,您看……侄儿这么做孝顺吧?”乌老调皮,朝乌六王叔眨眼睛博取好感。
若没有前半句,乌六王叔直接甩手让乌老赶紧去做,可他……
耳朵敏锐的捕抓到其中两个字,乌六王叔的脸色阴沉下来。
什么叫年纪大了?他这叫成熟有魅力!
乌六王叔抄起桌旁的茶杯,朝乌老砸去。
乌老稳稳接下,一副不苟同的模样,啧啧的发出几声,以一个小老头的姿势说教。
“叔叔,不是我这做侄儿的说你,实在是……你这样的行为不好,这茶杯拿到市面上买好歹也值那么一两两银子,你这样把它砸了怪可惜的,完全是暴殄天物,是不理智的行为。”
“你这臭小子!”
“侄儿还有事要做,就不再这陪叔叔了,如果叔叔还有其他的事情,那等侄儿从外面回来再说。”不等乌六王叔怎么说,乌老就像化为人形的猴子,上蹿下跳从这儿消失个没影。
乌六王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手拳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砸到桌面上,茶壶还有其他空杯子发出西玲玲响脆的声音。
乌六王叔料定,若有一天突发心脏病不幸离世,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乌老的功劳。
被气得!
他坐在主位上,拿起另一个空杯子,往其中再倾倒一杯茶水,青烟缭缭,清香喜人,他望向湛蓝的天空,幽兰之中带有乌青,这天要变了……
安若岚从乌王府回来后直奔皇宫的方向,来人步履匆匆,欲靠近却害怕被发现,安若岚隐而未觉,嘴角勾出轻嘲不动声色的来到一卖灯笼老汉前。
“大叔,这灯笼怎么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