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经历过的一切如同过眼云烟,一闪既过。白茫茫的一方世界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处是中心。她就是沧海一粟,万千世界中一只小如米粒的蝼蚁,在这茫茫世界没有多少存在感。
一道强光闪过,安若岚出于本能的抬手遮掩,耳边传来他人急促的走动声,紧接着手掌被一个温暖手心包裹,传来他人身上的丝丝暖意。
“岚儿,我的好岚儿,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母亲快要担心死你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母亲还有冉儿两个人怎么办?”
母亲?
安若岚黛眉一皱,一边撑开双眸一边将手放下。坐在床边,只见上官倩蓉边握紧她伸出被窝的手抖了抖边掖紧盖住她的被子,以防她受凉冻病,还不时用手中的绢子擦拭眼角晶莹的泪滴,轻微抽泣几声。
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在上官倩蓉身上得到很好的验证。
安若岚将身体撑起背靠床边,将上官倩蓉的手反握在手心之上。
掉下悬崖后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楚记得,包括楚炎给她当人肉垫子,耍赖调皮专门揩油占她便宜,自个儿勇战大蛇说出不堪入耳的话硬逼她离开不让她身处危险当中,还有……
安若岚心尖儿一颤,白皙修长的手指往身下的被子一抓,弄出几道大小不一的折痕。
布满毒蛇的大门缓缓推开是富丽堂皇的殿堂,里面有颗璀璨明珠,还有让当权者穷极一生都想爬到的宝座,所有的一切似梦幻又真实,好像春秋大梦了一场,唯独那两个字一直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凰尊。
安若岚循着记忆找寻,想知道刻画“凰尊”二字的古朴大门后究竟她跟楚炎发生了什么事,事后又是怎么从那里回到这里的。可无论她怎么想,记忆就只停留在那至尊宝座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毫无思绪,脑中一片空白,好像从未到过那个地方。
安若岚将上官倩蓉的手握紧,问道:“母亲,我问你,我是怎么回到这来的?还有,我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
从食指那个啮齿状像被什么东西啃咬逐渐痊愈的伤口可以估摸出,她昏迷了三五天不止,而这几天中足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若楚炎有心逃走的话,趁着这几天绝可以逃的远远的。
一想到这,安若岚的心就像被一颗大石头堵住,闷得慌。
上官倩蓉从她手中将手抽出,在安若岚的手背上拍了拍“岚儿别急,你想知道的,母亲现在就告诉你。”
上官倩蓉温柔一笑,只要女儿们都好好的,那其余的一切都不用愁、不用担心了,她将屁股挪了挪朝安若岚坐近一些,缓缓将那天的事情道来并一边观察安若岚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