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乾终究还是看不得女人的眼泪,返身走回到花月楼中,那几个正拉扯着小姑娘往后拖的龟公也被也被杨应乾刚才的一声大喝吓的楞在了当常
一边的骆养性见杨应乾果然还是没忍住,也只能重重的叹口气跟了进去。
老鸨子看见杨应乾去而复返,心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急急的跑到杨应乾跟前拦住了他苦着脸说道:“大爷,这不合规矩,奴家不好跟教坊司交代啊1
杨应乾却也不接话,只是冲着老鸨子冷冷一笑:“不管怎么样,那个姑娘我要带走,要么我让我的亲随一会再给你送两千两银子过来,要不就让我身后这个大人带你去南镇喝茶,你想清楚再说,我可从来不逼迫别人1
看着杨应乾一脸要吃人的表情,老鸨子心里是天人交战,心道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今天遇到这个煞神。
老鸨子挣扎许久,心中终于还是对锦衣卫的恐惧占了上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就全凭大爷做主吧1
“这样最好,可若是有人问起,你却是要如何回话?”杨应乾又是斜眼看了老鸨子一眼。
老鸨子眼珠骨碌一转。
“明天奴家就报知教坊司,今夜有个犯官家眷不愿接客,趁看守不备在房中自尽了1
见这老鸨子如此上道,杨应乾也就不再为难她,那个名叫半夏的小姑娘眼见自己得脱苦海,两个龟公刚松开手便是飞身扑到了沈君怡的怀中,主仆二人不禁相拥啜泣。
此间事了,杨应乾让湛濯之将二女安顿上轿子,一行人便离开了花月楼,直到一人离开许久,刚才在冲突中被痛打的马一的那十几个泼皮才哼唧着陆续站了起来,眼见马一还未醒,众泼皮慌忙将他抬了起来,也是一溜烟的离开了花月楼。
刚回到驿站不久,骆养性便神神秘秘的找到杨应乾,脸上还挂着暧昧的笑。
“杨大人,刚才驿丞又腾出来一间上房,下官差人将那个犯官之女也安置在了房里,大人今夜早些休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1
杨应乾闻言却是一脸尴尬,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含糊的应了几句,众人收拾停当后便都回了自己的房间,杨应乾在院中来回的踱着步子,心里却是有些复杂。
徘徊良久,杨应乾终于还是走到沈君怡所在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下门,见无人应声,杨应乾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十分的简单,官驿的布置肯定比不上外面的客栈,不过杨应乾他们选择官驿主要是为安全性考虑。
屋内的桌子上此时正摆着四个精美的小菜和一壶水,还有两个酒杯,想来是骆养性为了增添情趣所准备的吧,这骆养性倒是真会忖度上官的心思,杨应乾不禁摇头笑了笑。
桌上点着一支红烛正哔哔啵啵的燃着,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挂着红色帷帐的床边坐着一个女子,正是沈君怡,只是此时的沈君怡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的绑着,嘴里还被塞着一个布团,此时眼中还泛着泪光,看向杨应乾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杨应乾大惊,骆养性这是把自己当成人贩子了,当下赶忙几步走到床边将沈君怡口中的布条取出来,从怀里掏出匕首蹲下身将绑在沈君怡脚上绳子割断。
“这个老骆,真是乱弹琴,委屈姑娘了。”
杨应乾几下将绑在沈君怡手脚上的绳子割断后便尴尬的站在了一旁。
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后,沈君怡便站了起来,或许是手脚被绳子绑住太久血脉运行不畅,沈君怡眉头微蹙竟是向前扑倒,杨应乾眼疾手快一把将沈君怡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