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孟楣与他说道:“朗国本应该进贡给大殷的金子,被他们作假,现今殿下不是正好有个理由向他们讨伐吗?”
殷容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勿要妄议国事。”
孟楣咬了咬唇,道:“臣妾不懂得国事,臣妾只懂得欠债还钱。只要把朗国的金库抢过来,咱们不就有钱了么。”
殷容微微震了震,回头看向孟楣。
眼下朝臣上下一直都持保守态度,认为已经与金麟开战了,万不能再与朗国开战,否则便是腹背受敌。
可他忽然从孟楣的话里得到了启发,如若集中兵力先把朗国拿下,不仅可以夺得他们的金矿,还能阻止他们再向金麟提供资助,一举两得。
孟楣见殷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都泛着光,知他是听进去了,但面上仍故作不安:“殿下这般看臣妾……臣妾惶恐。”
殷容笑道:“楣儿,你总是能够帮得上本宫。”
是夜,殷容到皇帝寝宫去看望皇帝。
皇帝心病难除,自上次被气得吐血以后,他的病况一直没能好转。
他躺在龙榻上,整个人迅速憔悴下去,再无往日的精气神。
殷容对他道:“父皇放心,政务有儿臣处理,儿臣定守护好大殷皇室。父皇后宫事务都由萧妃娘娘在打理,她分身无暇,儿臣让母妃来替父皇侍疾吧。”
最终皇帝点了点头。
徐妃还在冷宫里,殷容终于提起这件事,也该让她出来了。
这时,宫人们已经入了冷宫,伺候徐妃更衣洗漱。
徐妃在冷宫里沉寂已久,她自是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做了太子,她无疑是未来的皇太后。
当夜徐妃整理妥当以后,便去了皇帝寝宫侍疾。
皇帝见了她,朝她招招手。徐妃过去握住他的手,一时哽咽着落下泪来。
只是皇帝见了她,有些失神,呢喃间,唤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后半夜,皇帝清醒了一阵,看见徐妃倚在座上打瞌睡,便道:“朕还用不着人整夜整夜地守着,朕身边有奴才,你先回去吧。你怕是还没来得及见一见太子。”
徐妃应道:“臣妾替皇上侍疾是应该的。”
皇帝闭了闭眼,道:“朕好像已经很久没与你和太子一道坐下来用膳了。明早,等太子替朕代理完朝事,你便一齐过来,陪同朕用早膳吧。”
“是。”
当夜徐妃便回了自己的宫里。
第二日一早,殷容去代朝,孟楣便同萧瑟兰一起,去向徐妃请安。
徐妃昨晚睡得晚,但今早起得也早。
宫里一切还如往常一样。只不过伺候她的宫人比往常更多了些。
见了孟楣和萧瑟兰,徐妃半字没提太子正妃,请过安以后,徐妃便放萧瑟兰回去了,独独把孟楣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