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旭愤愤道“我要让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看着她整天像只快乐的百灵鸟一样活蹦乱跳的,多好啊,干嘛非得将她弄成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我不仅不会给她缠脚,还要教她骑马、射箭,更要教她拳脚功夫,让她把敢小看她的人通通揍成猪头!”
“那她,不就成野丫头了,跟我一样?”
“难道不好吗?”
全旭望着三娘道“我亏待你了?女孩子有点野性有什么不好的?这世道越来越乱了,想活下去就得把自己变成狼,柔弱的羔羊是没有活路的。至于她能不能嫁出去,我还真不担心,辛月就是我的妹妹,她长得这么好,哪有嫁不出去的道理!”
全旭无法管得了全天下,但是他可以管得了自己,如今依靠着全旭吃饭的人也有两三万人,这其中,在工匠、管事、家丁兵层面,他们也跟着全旭过上了小康生活,他们已经脱离了饥贫,也有了更高的追求。
虽然所有人在骂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是,人人却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可以当官,或者嫁给当官的当官太太享福。
全旭挥笔泼墨,当既写下“从今往后,全记任何成员子女、妻妾,禁止缠足,已经缠足,立即放开,违者,当事人,立既开革,欺上瞒下,剥夺所有,赶出全记!”
向陋习打响第一枪,从解放双脚开始。
全旭随即想起了杨婉儿,随即道“三娘,你让杨婉儿过来一趟!”
“是!”
不多时间,杨婉儿来到全旭下榻的客房。
全旭的目光落在杨婉儿的脚上,杨婉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伸出自己的脚。
此时杨婉儿缠足已经超过三年,也是从九岁开始,现在她的脚只有九岁孩子的脚差不多大,而且又尖又小。
全旭微微皱起眉头“你的脚不疼吗?”
杨婉儿摇摇头“当初是疼,现在好多了!”
“解开你的脚,从今以后不许再缠!”全旭望着三娘郑重的道“咱们家里,谁也不准缠脚,再缠就自己离去!”
杨婉儿愕然……
虽然有些慢,全旭还是在八月底赶到了登州境内,然而刚刚进入登州境内,全旭就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焦糊味。
“茅兄,你闻到了吗?”
“什么?”
“空气中的焦糊味!”
“闻到了,有些奇怪!”
茅元仪的眉头皱起“这个焦糊味,怎么这么奇怪?”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茅元仪对于这种味道并不算陌生,早在他担任孙承宗幕僚的时候,在辽东发起柳河之战,无论从兵家的角度,还是从战略的角度来说,这一场仗都不应该败。
可是,偏偏败了。
此战中,孙阁老和马总兵亲临前线,在一线督阵,总不能说将领怕死畏战,调集的是精锐,出动的是大军,策划的是偷袭,对手没有重兵,目标不是重镇,城墙还很残破,且仅有一人高……总之,在传统的兵法战道里,找不出一条足以导致失败的理由,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惨败。
前锋全部被歼,后队惊恐溃散。
虽然这场战争,不知道怎么的泄露了情报,后金早在柳河沿线布防,偷袭不成,那就强攻,本来属于正常,偏偏,后营粮草走水。
士兵惊恐奔逃,酿成了全线溃退,十二万大军损失六万余人。
全旭策马加鞭“茅兄,猜测到了?”
“登州的粮草被烧了!”
茅元仪愤愤的道“这帮人,真是该凌迟!”
“很简单,他们策反秦承祖部下不成,被秦承祖反杀,秦承祖怒而投降朝廷,他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孺子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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