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便是这样，像是一团干柴，给点火花就能无限蔓延下去。

不必她解释，各种猜测便会接踵而至。

心弦将手中的书合上，起身离开了酒楼。

她的身后，议论声不绝于耳，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上灵域。

该来的人，会一个个出现在她面前的。

走出茶楼的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眼眸之中透着一丝复杂。

这一家酒楼，是整个白雾城最大的酒楼，白雾城，曾经是整个上灵域最繁华的大城。

而它们，曾经都是灵狐一族的势力，如今却被瓜分得七零八落，掩去了灵狐一族所有存在过的证明。

离开白雾城之后，心弦重新绕回了青鸟一族所在的城池。

她回去的时候，兽皇一族的人已经全部撤离了。

城池依旧热闹，但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已经有所不同，他们警惕着任何来往的人。

因为青鸟一族被灭了一半，还有一半苟延残喘，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踩一脚，占个便宜。

兽皇一族的人虽然手段残暴，但却没有灭了青鸟的族，那些老弱妇孺全都给留下了活口，包括躺在床上成了废人的丁婉玉。

这样的举动，让兽皇一族得了一个好名声。

统治阶层的事情，统治阶层解决，不伤妇孺，不杀无辜，不去屠城，不灭全族。

可听到这样称赞的时候，心弦却觉得很可笑。

那灵狐一族呢？他们就没有老弱妇孺，他们就没有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