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只是坐骑的马匹,突然有目的的朝向这里,并且攻击,事先一定是有人训练过,也许就是面前这位不肯承认真实身份的女子暗中训练,只要寻一匹,让它返回,所谓的老马识途,自然会将这名女子‘好好的’带回去,带到李玉锦身旁。
“李玉锦必定也会对那些马匹下药,先将马匹割伤,保证它在狂奔中不会丢掉性命,能够将这奴才带回去。”简业依然语气平静的吩咐,进喜的身影还未消失,顿了顿,才消失不见。
女子的面容露出惊惧的表情,似乎相对于死亡和再见到李玉锦,后者才是更可怕的事,虽然穴位被制,额头上却很快的冒出密密的冷汗。
“你是不是小倩,不重要。”简业看着那名女子,竟然浅浅一笑,笑容却似落雪时的冷,裹在雪中,透进骨髓的冷,“但你做了你不应该做的事,这一点上,你就不如你的同伴聪明,她虽然和你一起救了李玉锦,却选择消失,回去告诉李玉锦,从现在开始,她必须睡觉也睁着眼,不然,她没有办法为自己送葬,只要她活着,我必定要她求生不得未死不能。”
女子发不出声音,面前简业的面容干净英俊,瞧不出半点血腥,但是,她却觉得仿佛面前一步之遥就是地狱,而面前这名男子就是地狱前的最后一线光明,明亮的让她绝望,她知道,生不如死的必定不是只有自己的主子李玉锦。
不管是她自己还是简业他们送她回去,只要她敢出现在李玉锦面前,李玉锦肯定不会立刻杀了她,但是,会用比死更可怕的办法对付她。
“让我死!”女子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嗓子眼里几乎要爆炸了,却偏偏的一个字也讲不出来,绝望的感觉比死亡更加令她窒息。
进喜很快返回,与进忠一起带着女子离开,进忠在拔剑的同时封住女子的伤口穴位,并且点了女子的穴位让她昏睡过去,以女子此时的面部表情,进忠相信,若是让她清醒的被点着穴位离开,在返回去的路上,纵然她动弹不得,也有可能会被吓死。
“李玉锦必定不会放过她。”容青缈看着离开的三个人,轻声叹息,想到李玉锦的为人,到有些怜悯这位原本是要来对付自己的‘小倩’,“落在李玉锦的手里,想必是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
简业伸手替容青缈拢紧披风,眉头微微一蹙,立刻解开自己的披风将容青缈包裹在披风里面,半带嗔怪的说:“藏书阁这里风大,你有身孕,却穿的如此单薄跑来这里吹风,也怪我疏忽,忘记了李玉锦还呆在京城里,又是个睚眦必报的,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来,我们回卧房歇息。”
容青缈点点头,没有分辨,跟着简业下楼,“太后娘娘那边如何?”
简业轻轻一笑,不在意的说:“不过是随便说几句应付一下,父亲被带回来的消息已经由简王府里她安插的眼线传进了宫里,再加上劝我早日登基,人是愈发的憔悴,里里外外全是护卫,也是担心简松之难定‘生死’之事。”
容青缈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话。简业回来,她有些放松,慢慢的倦意就让身子倦怠起来,半靠在简业的身上缓缓前行。
卧房里很暖和,容青缈倦意愈发的浓重,因为简业在,她便不再担心会发生什么,头一落在枕上就合了双眼安稳睡着,简业也在她身侧躺下,却没有立刻合目休息,双眉微蹙看着黑暗中的床顶,听着容青缈平稳的呼吸,手中握着的容青缈的手也渐渐的暖和起来。
要提防的不仅仅是李玉锦,还有太后,还有皇上,还有李氏,只要他‘顺从’于李氏首领的所谓安排,包括他在内都会成为‘棋子’,尤其容青缈。
他不怕,从记事开始,他便与李氏首领们时时周旋,但,他害怕容青缈会成为被‘安排’的对象,正式登基之前,容青缈怀有身孕的消息不能走漏一丝一毫,否则,要么是容青缈消失,要么是她腹中的孩子消失。容青缈虽然聪明谨慎,但没有武功,又天性单纯不喜计谋,面对李氏首领们的各种狠毒,只会成为倒霉的‘棋子’。
如果不得已,简业侧头看了一眼安睡的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也是最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将容青缈送走,送去李氏首领们最是忌讳的地方:大兴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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