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管是不是有人出于‘好心’更改了残卷的内容,李玉锦活着,这样离奇的消失,以李玉锦之前躲藏的情况,这一次一定会努力不让江侍伟发现行踪,不管她是胁迫还是利用药物控制了小倩,目前她已经成功的离开了江侍伟的羁押。
李玉锦可以让小倩帮她逃走,也必定会有其他不被江侍伟知道的属下在暗中帮着她,甚至这些人,有可能都在李氏首领的控制范围之内。
“你应该登基做皇上。”容青缈突然很认真的说。
简业微微一怔,看向容青缈,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样讲。
“李玉锦逃走了,她必定会想办法找到全焕,或者继续栽培全焕,或者另外寻个别的什么人出来,她要做的是帮着李氏完成大业,她在暗,你和江侍伟在明,究竟有些什么人在帮着她,我们并不知道,所以说我们处在相当危险的情形下。”容青缈表情很认真,语气到很平静,“不管我梦里做了些什么,但是最终做皇上的是你。既然是你做皇上,何必要论早一天晚一天,你需要立刻让现在这位皇上让位于你,你做了皇上之后,才可以借助李氏首领们和这个国家的人帮你同时对付李玉锦以及她的各种筹划。”
容青缈的声音并不高,但并不介意其他人也听到她的话,包括跪在地上的姜氏以及几个留在房内的江侍伟的贴身护卫。
“你要简业现在就做皇上?”江侍伟立刻看向容青缈,“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在梦里我就没梦见你做皇上。”容青缈毫不留情的直接说,“管理一个国家需要付出很多的精力,你呀,就是一个孩子脾气还在的。如今李玉锦消失不见,不管她是以何种方式何种原因逃走,她必定要找你报仇,她虽然形同废人,却并不妨碍她用脑子考虑事情。她首先会躲藏起来,也许在京城,也许在他处,甚至有可能是别国,她究竟有多少手下,你根本不清楚,你连她的根底都不知道,如何与她对抗并且获胜?更何况,要做皇上,还要面对李氏首领们的苛刻,你是残卷中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没有死算是个意外,但你在他们眼中形同废人一般,他们不会允许一个如你这般的人成为皇上,他们太好面子,不会在司马家人面前丢脸。”
江侍伟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现在那个愚蠢的白痴皇上还活着,如何让他乖乖的退位?”
“既然当年他们把弑父的罪名按在你身上,李玉锦见死不救,那你大可以把曹天安之死按在李玉锦身上。”容青缈语气平淡的说,“李玉锦一向心胸狭窄,而近段时间,又有几位容颜美丽的女子照顾着曹天安,她因嫉恨而杀了她曾经的夫君,有何不可?”
简业突然想起残卷中有一段对大兴王朝和乌蒙国的描述:大兴王朝,百姓生于盛世,心境温和从容,不喜与人争执;乌蒙国,始皇后心胸狭窄,百姓擅用毒,处世狠毒,筹划决绝。
难怪简松之会提醒他,容青缈只是看着温柔平和,但处事绝对冷静从容而有筹划,她的父亲容鼎可以藏身此处数十年未被人察觉,如果容青缈没有被封住之前的记忆,是不是同样‘可怕’?
“好像有道理。”江侍伟点点头,缓缓的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杀了义父,但他救我出天牢,一辈子被我那个精明的亲娘算计,窝囊了一辈子,最终死于一生痴情的女子所生之子之手,呵呵,我让他死后被人慨叹一声,也算是还他一个好名声。想当年也是征战杀场的将军,也是一吼敌心慌的男儿,可惜生生被我娘给糟蹋了。而且,我落得如今这个境地,百分百的与我这位亲娘脱不了干系,她既然能够对我不仁,我自然也能对她不义。只是,如何向太后那个老妖婆提及?我是肯定不能出面的。”
“简单。”容青缈一指跪在地上的老奴,“借他之口。”
江侍伟有些没听明白,简业却立刻就听明白了容青缈的意思,“青缈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借这个老奴的口把李玉锦杀夫之事告诉太后。今日我和青缈前来祭拜曹天安的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传入太后的耳中,我会去宫中见太后并将曹天安死于非命之事告之,去之前,先绘制一张李玉锦此时年纪的图,说是这位老奴无意中瞧见有这样一个人在曹天安过世之前见过曹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