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缈的聪明,她早晚会知道这一切,与其让她自己想起来,或者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到不如我自个告诉她,毕竟当年是我们简王府有负于她,她如今所知晓的所谓旧事都是我们有意传播出去,用药让她接受的所谓过往。”简业叹了口气,缓缓的说。
江侍伟也叹了口气,赞同的说:“其实,如果今天不是说到这些,我也忘记了真实发生过的人和事,我也一直觉得容青缈是个软弱无用之辈,是她一直‘爱慕’你,害得赵江涄不幸福,我想,赵江涄那个愚蠢的丫头三番五次没有杀死她,还有我那个精于算计的亲娘也屡次输在她手上,她几次幸运的避开死亡的危险,其实是我们一直忘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简王府,还有我娘,甚至我和赵江涄那丫头在内的大家建立的一个‘真实’。”
简业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马速并不快,江侍伟也同样的拨转了马头,进忠和江侍伟的两个护卫跟在他和江侍伟的身后,配合他们二人的马速保持一定距离。
“那晚她跪在大雨之中昏迷之后,青缈突然性格大变,我就已经猜到有可能她已经想起一些什么,试过几次,她似乎对我的对她的态度并不介意,说真的,当时包括我母亲在内,都忘记了之前她就是这样的态度对我,所谓的痴恋不舍不过是假的。”简业唇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淡淡的说。
“是。”江侍伟点头表示同意,“我再去吓唬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是一直昏迷,而是开始想办法对付我,这和我梦中梦到的一些情形相似,也许我们对容青缈下了药的同时,也有人对我们下了药。”
“你怀疑李氏首领们?”简业问。
江侍伟摇了摇头,不屑的说:“李氏首领那群老不死的算什么东西,要是他们真有这样的本事,我到还觉得我输的不算冤枉。”
简业眉头微锁,“如果与李氏首领们无关,那必定是与残卷所来之处的乌蒙国有关,乌蒙国擅长用药,姜氏的母亲虽然特意去乌蒙国学过,已经算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用毒高手,想必和乌蒙国的人比起来,依然是小巫见大巫。”
“我也怀疑与乌蒙国有关。”江侍伟点头表示同意,“还记得你们王府里那位被我囚禁的周姨娘吗?对了,你爹还在我手里,再过些日子,等我心情好了,我便放他回去。那个周姨娘曾经找到我,说她用一个秘密和我交换活下去的机会,她说她从我母亲那里隐约听到过,说我母亲曾经怀疑容家不是京城的人,也许是来自于其他什么国家。你说,会不会容家与乌蒙国有关系,甚至是和大兴王朝有关系呢?”
简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秘密应该在残卷中有线索。”江侍伟自顾自的说,“我要想办法从李氏那群老家伙手里偷出残卷,如果有残卷在手,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中找到之前我们不知道的事,看出他们究竟人为的修改了什么。”
“我也正有此意。”简业点头表示同意。
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容青缈下意识屏息听了听。
“夫人已经歇息下。”是进喜的声音,听语气似乎不是在和简业说话,语气有些随意,压低的声音里并没有禀报的味道,“你陪主子去宫里可有遇到什么事?江侍伟有没有发现简前辈的藏身之处?”
“没有。”回答的是进忠的声音,也压的很低,“有主子在,自然是不会让江侍伟发现简前辈的下落,不过,江侍伟也是个不管不顾的家伙,竟然放火烧了凤雏阁,这不,主子前脚刚进院门,宫里太后娘娘派来寻他进宫的太监就带着懿旨到了,因为江侍伟也跟着一起离开皇宫,主子不放心夫人,便也留下我与你一起保护好夫人。夫人今天有没有问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