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江侍伟哈哈一笑,平静的说,“孩儿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让母亲所思所想成空,如何让母亲痛苦,是孩儿最想要达成的事,这是孩儿余生里最想成就的伟业。什么李氏一族的宏图大志,不是孩儿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以为司马家真的是李氏一族可以对抗的吗?孩儿不是傻瓜,若是可以对抗,何必李氏落得如此地步,如同见不得人般躲在暗影里,就算是简业做了这个皇上,也不过是延续一下李氏的所谓梦想,你以为简业想做皇上吗?他若是想做,此时他就是皇上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李玉锦想要说话,但江侍伟却并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瞧了一眼地上那个形同废人的人,江侍伟突然微微一笑,五官哆嗦,透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如今孩儿到是开心的很,至少可以和母亲说上几句话,那几年关在天牢里面,是一个人也瞧不见,看管孩儿的人也都是嘴巴紧闭,只要孩儿活着,不离开天牢,他们就是安全的。”江侍伟笑嘻嘻的说。
“侍伟。”李玉锦换了一种语气,称呼儿子的名字,轻声说,“为娘也是不得已,若不是当初输给了那个老妖婆,为娘也不必要这样步步为营,放弃你大哥和你,如今只有全焕年纪最小,你大哥不做皇上后,这天下交到全焕手中之后,你大哥和你依然可以安稳度日,为娘在幕后替你们筹划,保证你们不仅可以得到这九五之尊的位子,还可以得到李氏首领的青睐,不管司马家如何的厉害,他们也有不孝的子孙,也有混帐的子孙,听说现在的皇上就是个不争气的,为何不趁此机会为我们李氏重新夺回江山,当年就是司马家卑鄙的从我们李氏先人手中得走了天下,我们不过是重新夺回。我们一家将永远的名留青史之中,为后人们称颂。为何非要与为娘为敌,帮简业那个小子,你若真的是喜欢那个什么容青缈,也无不可,只要杀了简业,容青缈就是你的女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江侍伟淡漠的说:“孩儿对这些不感兴趣,若是母亲想要省些事,那就直接告诉孩儿你手下到底还有多少不想活的混帐,若是母亲还是想要麻烦些,也无事,反正孩儿闲着也是闲着,慢慢找出来就是。”
李玉锦不再说话,江侍伟对她积怨太深,她说什么,此时的江侍伟也听不进去,看着江侍伟从椅子上起来,似乎是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一个人,脱口问道:“对了,江聘如今怎样?是不是还被简业那个混帐小子关着?”
“关着最好。”江侍伟淡漠的说,“那是一个愚蠢透顶的女人,放她出来一定会生出事情来,简业也是为她好,她只要人还在简王府里,就不会有事,至少可以活下去,有个地方葬了她。”
“我想见见她。”李玉锦叹了口气,“好歹她也是为娘的亲孙女,如今全焕出了事,能够见到的也只有她了。”
“想也别想。”江侍伟鼻子里哼了一声,“想要见她,除非是她死或者你死,孩儿知道你的想法,赵江聘那个臭丫头比起周姨娘来更好忽悠,她见了你的话,必定是想尽一切办法弄你出去,你可以趁此机会东山再起。你最好是不要存这个念头,简业亲口所说,若是有人再惦记简王府,他就会在其他人见到你之前亲手杀了你,京城里,孩儿也只能用计对付你,但是简业不用,他可以随时的取你性命,这一点我一点也不怀疑。”
“你怎么突然如此听从他的吩咐?”李玉锦生气的说。
“因为我突然觉得争皇帝是没意思的事,还是和母亲斗更有趣一些。”江侍伟笑嘻嘻的说,“今天与母亲聊的已经不少了,就到这里吧,咱们娘俩有的是时间说话,等到孩儿不想动弹了,一定会带了母亲去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的说说话,老死在那里。”
说着,转身离开。他原是不想见李玉锦的,可是,没想到母亲竟然安排了那么多的人对付他,一个安排在周姨娘手下的奴才,竟然为了找到母亲,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以他生死换取他母亲的生死,这让他心中生出厌恶之意,原来,不仅母亲是厌恶他的,母亲的手下也是瞧不起他的。
事情很快过去了五日,一早的,简王府里派了人来请了简业过去,简业依然是带着容青缈一起,母亲亲自派人来,必定是有事情。
进到院落里,简王妃休息的门外站着几个奴才,面色都是严肃的,低头瞧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喘,里面还有隐约的哭声,似乎是简震的。
“应该是和公公有关。”容青缈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