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容青缈语气平静的说,“打了也有一会了,怕是那些护卫们的手也打的痛了,告诉他们,人可以放了,直接撵出简王府,若是他心中不忿想要讨个公道,出了简王府的大门朝前走,仔细瞧着些,也许可以瞧得见我们的马车,我心一向是仁慈软弱的,也许他说上几句示弱的话,我会饶了他。噢,还有,那几个护卫打了这么久,也是辛苦的很,让他们去领些赏银下去喝杯酒解解乏吧。”
进忠恭敬的说:“属下这就过去吩咐他们照办。”
简业假意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这江侍伟岂不要气的吐血了,你如此的捉弄于他,在简王府里以下等粗使奴才的身份挨了打,讨不得半点便宜,还要高声呼喊‘讨饶’二字,再以奴才的身份撵出简王府。你不说在何处等他,只说是要他出了门朝前走,仔细瞧着些,这是有意要他步行,他如今挨了打,步履艰难,又不能坐在马车之上,只能一步一挪,实在是苦呀。”
容青缈点点头,“他出阴招是他小人不对,我直接做在面上,讲得是君子坦荡荡,他可以不找我们的马车呀,我不介意他自个回去养伤,若真是如此,我还落得个耳根清静,眼前干净。”
那边,趴在地上挨完打的江侍伟听着进忠赶来吩咐打他的护卫将他撵出简王府的大门,还说夫人吩咐过,若是他心中有不忿,可以出了简王府的大门朝前走,仔细瞧着些,瞧见夫人乘坐的马车可以上前讨个公道。
“这个死丫头。”江侍伟心中暗骂,“果然是个鬼精灵的,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我呀,切,我怎么会落在她手里,被她发现,明明连连武功出众的简业都没有发现我呀!”
进忠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粗使奴才,黑色的衣服上已经有了血迹,不过,瞧着似乎是伤的不重,到是个皮糙肉厚的奴才,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气息微弱了,听他一直喊饶命的声音,嗯,丹田之气不错,平时力气活干的不少。
“起来吧,你这个奴才,也是个命大的,挨了这五十下还能活下来,知足吧,没直接给你丢井里淹死。”进忠半带调侃的说,然后看着那几个行刑的护卫继续说,“夫人吩咐过,你们几个护卫打了这半天也辛苦了,可以去领些赏银下去歇着喝杯酒解解乏。”
“谢过夫人。”几个护卫立刻高兴的说,然后结伴离开。
江侍伟知道现在他是个粗使奴才的身份,进忠自然是不会扶他起来,也不会有其他经过的奴才过来搀扶他,他是被撵出去的奴才,这个时候谁靠近他都是招惹是非,谁也不傻,再说,他不过是假扮的粗使奴才,与简王府里的其他奴才并不认识,也没人会上前帮他。
想一想,当年自己的母亲呆在简王府里假扮奴才,也是辛苦的很呀。
“哎呦。”江侍伟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挨打的时候用了真气护身,可这五十下杖责撑下来,几个打他的又都是武功在身的护卫,少不得力气比寻常人大一些,还真是伤了些皮肉,出了些血,其实他到并没有多少痛感,只是一些当年并没有被老巫婆和白痴皇上完全折磨到的地方还有些细皮嫩肉破了皮出了血,隐约有些痛,尤其是衣服粗糙,一磨,疼得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走吧。”进忠语气冷漠的说,“得瞧着你出了简王府大门,我才好去回主子和夫人,你也是,要么就站在原地不要走,要么就从路的一边过,竟然敢撞到夫人,还自称我,呸,真是找死不嫌死的快!”
江侍伟差点破口骂出一句脏话,一个进忠也敢这样羞辱他,但一想,他如今还是简王府的粗使奴才打扮,面容和身材都有改变,除非他现在就承认他是江侍伟,否则,进忠说再难听的话他也得听着。
一瘸一拐的从简王府大门离开,一抬头,进忠已经不见了,江侍伟差点蹦起来,视线里根本没有简业和容青缈乘坐的马车,进忠又消失不见,他根本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容青缈一行人。
朝前走,呸,朝前走走一百米还可以,再走就有岔路口了,他到是要朝哪个方向走?尤其是,他现在屁股出火,骑不得马也坐不得车,只能一步一挪。
容青缈这个可恶的臭丫头,这就是摆明了整他,明着整他!
“他能找来吗?”简业有些好奇,到也没顾得上考虑要如何和江侍伟理论他私自进入简王府的事,瞧着外面,人来人往,车流不断,他们现在在闹市,朝着周姨娘的别苑走,根本瞧不见江侍伟的身影。
容青缈摇了摇头,“不晓得,这个,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