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成那样。”容青缈喃喃的说,“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不仅不敢看我们一眼,甚至没有开口讲一句话。”
简业语气愈加的冷漠,“他自然是不敢看我,也自然是讲不出话来,他去后面吩咐人准备点心的时候,已经自己服下药,无法再说出任何一个字,至于客栈,他依然是掌柜的,他的家人也依然可以活着,他是在向我表明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容青缈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呆了呆。
“你如今是我的女人,又有了我的骨肉,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你怀有身孕的事,不仅不可以对母亲说起,也不可以对你的爹娘提及,更不能让江侍伟知道。”简业吁了口气,缓缓的说,“你在我眼前,我虽然随时可以保护你,但不能时刻注意到,如果李氏首领们知道了你怀有身孕的事,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劫持你,以你和你腹中的孩子要挟我顺从他们的各种安排,我可以做皇上,但不可以以京城血流成河为代价,只要当今皇上不死,我不会做什么皇上,但这必须要保证江侍伟不从中作乱,不一门心思的夺取皇位,只是一些小的纷争不妨事,真要刀刃相见,只会苦了京城中的百姓。”
容青缈犹豫一下,“此时他们不会知道,但以后要怎么掩饰?”
简业眉头蹙了蹙,“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在你身形变化前,他们不会发现就好,至于以后,我会想出最稳妥的办法。如果他们一定要以我们的孩子为筹码,我会寻找合适的同龄孩子代替。”
容青缈长长出了口气,“一点也不好玩。”
听到容青缈的感慨,简业忍不住一笑,“自然是不好玩,不过,不好玩的也得玩下去,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只要你不自作主张就好。这一次回去,江侍伟必定会生出些花样来,他对你动了心,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取了他的性命,说起来他除了想要夺取皇位外,并无恶行,只要他不热衷于夺取皇位,不时刻生出乱事来,不好玩的玩下去并不算坏事。”
“他也许会丢了性命。”容青缈突然想到姜氏用在江侍伟身上的药,迟疑的说,“若他情绪不好,只会激发他身上的毒药,他若是出了事,李玉锦被他所控,全焕成了废人不在京城,李氏首领一定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逼你立刻即位的。”
“那就不让他死。”简业温和的说,“来的时候我向你们府上的白大夫讨了些药,紧要关头可以挽救他的性命,有他从中捣乱,还可以延长我做皇上之前的时间,如今你怀有身孕身体不适,不能让简王府的大夫们照料,过些日子我会派人去接白大夫过来,回去之后,我们搬去别苑居住,有白大夫在,不会有人可以发现你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之事,你也可以过得自由一些,虽然母亲对你不错,但到底有辈分在那里放着,不太方便。”
容青缈点点头,下意识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突然想:若是她腹中的孩子真是个女儿家的话,是不是也就是说明,梦中的事是真的?
“又想起梦中内容了?”简业看容青缈又有些出神,一脸的无奈和苦笑,温和的问。
容青缈点点头,略微有些自嘲的说:“我在梦中曾经梦到过一些事情,当然梦中我并不知道我会怀有身孕,只是早早的就把自个的女儿许了人家,也不知此时腹中是男是女,若是女儿,岂不是应了梦中所言,这孩子还没出生,婆家已经定了下来。”
“哈哈!”简业忍不住一笑,“是吗?你把咱们女儿许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