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呆愣的眨了眨眼,这个时候,自家小姐还有心情喝茶?
“怎么?”容青缈眉头微蹙,“我的话没有听到吗?”
“噢。”莲香立刻应了声,匆忙的端起放在容青缈一侧小桌上的茶壶,一溜烟的跑开,既然小姐没有害怕,她一个做奴婢的有什么好怕,大不了,一茶壶把那个可恶的戏子砸成痴呆!
“小姐。”秦氏却还是担心的,有些犹豫的轻声问。
“我想安静的呆会。”容青缈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寻了来,必定是早早的就计划好,脱不了与江姨娘有关,且由着她去闹吧,要不,一味的安静,怕是会弄出更大的是非来。”
秦氏虽然还是心中担心,但见容青缈不愿意谈论此事,而且表情也很平静从容,只得收了担心之意,站了一会,瞧见莲香端了茶壶回来,便寻了个借口避开去忙自己的事。
“看什么这么专心?”简业在容青缈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喝下,“刚才看见莲香才离开,脸色好象有些忿忿不平,秦氏神色有些慌乱不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容青缈想了想,从外面的花草上收回目光,看着简业,浅浅一笑,“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莲香瞧见了一个以前的熟人出现在简王府里,有些替青缈担心,一时有些慌乱,秦氏更是年纪大了,患得患失,想得多。”
“什么人?”简业轻轻一挑眉,好奇的问,看着容青缈,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难道以前真的是装傻?
“那个当年后花园里的戏子全焕。”容青缈语气再平静不过,既然事情来了,何必要怕,反正梦里也没输给这个人,他敢对她不利,她必定要他不得好死,而且,也没有必要瞒着简业,事情摆在面上更好办,“简王府里不知何人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唱戏,莲香说竟然瞧见了全焕。”
简业一怔,“全焕?他不是已经离开京城再不踏入京城半步,当年简柠为他求情,答应远嫁离开和亲,简王府才饶了全焕一命,放他离开京城。”
果然,简柠和全焕中间有些小插曲,容青缈表情平静的想。
“也许是重操旧业吧。”容青缈语气平淡的说,“人活着也是不容易,总要讨口饭吃,大概这位全焕也是个除了唱戏不会其他的戏子,总得混口饭吃,且由他吧,若他收敛,看在简柠的面子上,当他只是一个戏子吧。”
简业脸色一沉,“母亲肯定不会请了他来,父亲一向忙于朝中之事更是懒得理会此事,赵江涄和小倩一直被禁足不可能离开禁足的院落,此事却又断断与赵江涄脱不了关系,必定是江侍伟出面从中搞鬼!”
“这有何难,看看戏班子何处得了赏银,人家也不是白白唱戏的,总要争些银两换得一口饭菜。”容青缈微微一笑,不太介意的说,“正好,也有些日子没有听人唱戏,不如就瞧上一瞧。”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想了想,“这件事我会安排进忠去弄清楚,全焕要是真的出现在简王府,母亲瞧见必定会想起旧事,徒增无趣。”
容青缈点点头,却不开口继续这个话题。
“我去凤雏阁了。”简业觉得没有必要在容青缈面前再演戏,他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装傻还是真的只是瞎猜,“那里面的情形和你画中所绘完全一样,就连里面的人也一模一样,确实有个面容极是丑陋的男子,他说他叫简松之,原来,我这位妖孽叔叔还活着。”
容青缈眨了眨眼睛,看不出是意外还是不意外,“果然是有?真是有趣,原来只当是做梦,竟然是真的。他是以丑陋面容见你还是清俊模样出现?”
简业一怔,脱口说:“他是被李玉锦毁了容颜的。”
容青缈也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意外的说:“那到是奇怪了,我在梦中瞧见他的时候,他一时丑陋一时清俊,只说是丑陋的是用来哄骗皇上,清俊的是用来自我欣赏。嗯,秦妈妈说,你们主仆三人回来的时候一身的奇怪味道,想来必定是丑陋面容见你。原来梦有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