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没有说话,静静想着。
“依属下看,也许是夫人那三日里跪着,却没有得了主子一点怜惜,心中生了念头。”进忠小心翼翼的说,“那日里还和哥哥说起此事,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如果心死了,必定会变得冷漠无情。这还是属下的娘很久以前说过的话,女人的心伤不得,一旦伤了,没有可能再恢复的。”
简业依然没有说话,进忠也不好再继续唠叨下去,便也选择了沉默。
看着那边简业和进忠说话,赵江涄却听不到半个字,有些急躁,瞧了瞧小倩,轻声说:“那个容青缈最是可恶,你和爹爹说,早早的收拾了她,免得她让江涄不开心,反正我是想到她就心里头别扭。”
小倩轻声说:“主子有主子的事,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频繁出现,若是被皇上或者太后娘娘知道了,一定会有性命之忧,妻妾之间争宠,自古一向都如此,小姐要放宽心,只要公子爷人和心在您这里,容青缈再怎么折腾也是没有用的,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赵江涄长长出了口气,“可是我心里别扭,我不想瞧见这个人!”
“叫上进喜,我今天要请容家盛吃饭。”简业突然说,“去和容青缈说一声,若是她身体允许,就一起,若她身体不适,不必勉强。”
进忠想,这样的好事,容青缈哪里肯说身子不舒服,就算是卧床不起,也得咬了牙,换了漂亮衣服,收拾的漂漂亮亮的陪着,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邀请呀,“好,属下这就去办。”
“相公,您要出去?”赵江涄见简业起身准备离开,立刻小跑的过来,噘着嘴拉着简业的胳膊,“江涄要一起跟着。”
“我要请容家盛吃饭,你确定要跟着吗?”简业语气平静的问。
容家盛?赵江涄想到那是容青缈的二哥,他似乎也不算喜欢自个,容家昌个性温和,对自己还算客气,这个容家盛,总是淡淡的,小时候还可以,自打她和简业在一起,容家盛见她就和见仇人一样,她总觉得,如果有机会再回到小时候,容家盛甚至会在小时候就掐死她。
“为什么要请他吃饭?”赵江涄不乐意的说。
简业眉头微微一蹙,淡淡的说:“你的问题太多了,什么时候我要做什么需要你同意?在简王府,侧室想要安稳的活下去,要学会少言少语,这些,小倩应该都和你说得很明白,还是她忘记和你说?”
小倩一旁立刻说:“是奴婢的错,奴婢一定记得时时提醒小姐。”
简业带着进喜进忠一起离开,赵江涄眼泪差点流出来,看着院门关上,立刻跺着脚,恨恨的说:“一定是容青缈用了什么计谋,不然,相公如何会请她的哥哥?!小倩,你和我爹说,他不能不管我,再这样下去,不用容青缈怎么着,我已经早早的就被她气死了!”
小倩轻轻叹了口气,含糊的应了句,“好,奴婢陪您在院子里转转。”
马车停在简王府的院门前,简业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本棋谱在看,但很明显,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棋谱之上,虽然目光确实是落在棋谱之上。
“主子。”进忠从院门里出来,看了一眼进喜,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硬着头皮走到马车前,“属下无能,未能请来夫人。”
进喜有些意外,瞧了一眼进忠,请容青缈陪着简业外出,而且还是请容青缈的二哥容家盛吃饭,进忠竟然没能请动容青缈?
简业在马车内淡淡的说:“她如何说?”
“属下未见到夫人,还是秦氏给属下开了门,然后听了属下的意思,让属下在门口等候,说是夫人还没有醒,要进去和小姐说一声才能回复属下,属下就在门口等着,想着一会夫人就会出来。”进忠一脸尴尬的说,“属下在门口等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会的功夫,秦氏就回来了,但是,夫人并没有跟在她的后面,秦氏和属下说,已经和小姐说过了,小姐说,自个身子不舒服,不能陪您外出,烦您和自个的二哥说一声,已经在娘家住了半月有余,天天见面说话玩耍,这一次不见面,自个的二哥一定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