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是逼不得已。”太后娘娘缓了缓语气,“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哀家所说的事,哀家一定不会为难容青缈,那孩子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哀家也不讨厌她,但是,如果你还是不肯答应哀家所说之事,李氏一族也不会放过她,哀家只要和他们说,不是你不愿意做这个皇上,而是,有一个容青缈的女子迷住了你,那个女孩子是大兴王朝的人,只这一条,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她,并且还是在你面前杀了她,你也晓得李氏一族的规矩,没有回旋余地。”
简业依然不吭声,面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如何?”太后娘娘看着简业,再缓了缓语气,“哀家不会骗你,但是哀家也不会告诉你哀家将容青缈藏于何处,只能说,她暂时不会有事。”
“我不相信你。”简业声音冷漠。
太后娘娘面无表情的说:“李氏一族不讲求相信,只讲求目的,你恨哀家也罢,哪怕此时就杀了哀家也可以,但是哀家不能保证哀家死了之后,你还能找得到容青缈,只要哀家一出事,容青缈就必死无疑。”
简业并不再说话,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院子里,一个奴婢搀扶着刚刚醒来的简王妃朝这边走,简王妃面上表情困惑,似乎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突然的睡着了,还有,容青缈去了哪里?
“业儿。”简王妃看到儿子打从议事厅里出来,搭着奴婢的手,匆匆的迎上前,“怎么没见青缈?”
“她在太后娘娘手里。”简业淡漠的说,“是孩儿疏忽了,我们回去。”
“回去?”简王妃一愣,“留她在这里?”
“她是太后娘娘要挟孩儿的筹码。”简业依然语气淡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孩儿如今不能带她回去。”
看着简业带着简王妃头也不回的离开,太后娘娘轻轻吁了口气,果然,这个简业相当在意容青缈的安危,竟然能如此压着自个的愤怒,保持平静的离开这里,甚至没有冲自己发怒,只说了一句,‘我不相信你。’。
“人已经藏好了吗?”太后娘娘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微一蹙,“简业是个极其冷静的人,他知道目前不能和哀家对着来,不然哀家必定会迁怒于容青缈,所以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怒火,他上了当,这让他相当恼火,必定会动用他在皇宫里的所有关系寻找容青缈的下落,所以,一定要嘱咐皇上把人藏好。还有,过些日子,就算是简业听从了哀家的吩咐,也会要求哀家让他见上容青缈一面,以保证容青缈一切安好,因此要嘱咐皇上照顾好容青缈。”
芬芳没有说话,垂手而立。
“另外,那个江侍伟再来的时候,哀家要亲自见他,哀家已经是个不久于人世的人,也不怕什么生死,只要他敢来,哀家就敢与他对面,看一看,他究竟是看中江山,还是美人。”太后娘娘冷冷一笑,“从小,他就是个难缠的,却一向最得先皇疼爱,要不是哀家提前下了手,此时,哀家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还有那个李玉锦,哀家一定要亲手了结了她。”
芬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以头叩地,结巴的说:“奴婢罪该万死!”
太后娘娘头也没回,“是说你和皇上的事吗?哀家不傻,那个江侍伟说的话,你以为哀家会相信吗?你一向是哀家最相信的人,怎么可能由着江侍伟说上一句两句的,哀家就会上当。起吧,哀家有些累了,想要去歇息一会,到了晚上,简王府里没有消息,江侍伟也不露面的话,哀家想去瞧瞧容青缈,那丫头看着不吭不声的,哀家也怕她是个倔强难缠的,如果真弄出什么事来,反而会弄巧成拙,哀家还得安抚一下她。”
芬芳绝望的说:“奴婢犯了大错,容青缈,她,她,她确实不见了。”
“你说什么?”太后娘娘有些不解,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芬芳,芬芳脸上满是绝望,是真的绝望,不是假装,“什么叫,容青缈她确实不见了?”
“奴婢亲自带简王妃和容青缈去花园的小亭子,事先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的瓷瓶内放了一束花束,其中有一枝最最娇艳的是浸过迷香的花朵,只要她们二人瞧着好看,拿出来瞧上一瞧,闻上一闻,二人就会立刻昏睡不醒。”芬芳快速的说,“安排最可靠的奴婢去送茶点,确定她们二人是不是已经昏迷,将容青缈送出后门,皇上身旁的王公公守在后门外,带了宫里可以行走自由的小马车和皇上的金牌,将人带走。奴婢在议事厅外等了好一会,却不见那个奴婢回来禀报,奴婢心中不安,就过去瞧了瞧,发现石桌处只有昏睡的简王妃,守在后门处的王公公还在,小马车也在,却没看见有人带容青缈离开,前门处,简公子的两个随从守着,若是有人带容青缈打从前面离开,一则要经过奴婢的眼前,二则也要被他们二人发现,因此奴婢可以断定,带走容青缈的人既没有走前面也没有走后面,奴婢猜不出他们究竟是如何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