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一旁静静的想:怕是简王爷知道了全焕出事的事,不晓得简柠是如何应付过去,有没有提及她和简业从中协助的事?
只做了简单的洗漱,简业、容青缈便和简王妃一起赶到了宫中。
太后娘娘靠在软榻之上,脸色灰暗,气息散漫,手放在一旁,一直在不停的轻轻颤抖,甚至连杯茶也端不稳,竟然虚弱成这般模样。
“简业、容青缈见过太后娘娘。”简业和容青缈二人在地上跪下来。
“婷儿也跟着一起来了,刚还想着,应该叫上你一起,免得简业在那里乱加猜测。”太后娘娘没有理会简业和容青缈,到是瞧向简王妃,简王妃没有行简业和容青缈那般的大礼,但也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如今他也长得大了,懂得和哀家对着干了。”
简王妃微微一笑,恭敬的说:“太后娘娘,您说得是,这孩子,如今愈发的散漫起来,都是妾身太过宠爱他,惯的没大没小,这回来的时候就和妾身说了,怕是太后娘娘会责罚他,便一定要拽着妾身一起,也是妾身疼他,想着刚好也有些日子没瞧见太后娘娘您了,便与他们夫妇二人一起过来。”
“是吗?”太后娘娘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简业和容青缈,“哀家可没瞧出他有什么害怕的,就连哀家派了去请他的人也被他给撵了回来,害得哀家在李氏一族的首领面前出了糗,被好好的责骂了一通。”
简业跪在地上,语气平静的说:“是简业的不是,当时简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不方便和那些暗卫们说,若是暗卫们知道李玉锦和江侍伟都还活着,一定会怀疑太后娘娘您办事不利,所以这一次外出的时候,特意带了青缈一起,一则也是简业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更重要的是,有她在简业的身旁,别人不会想到简业此次外出的真正目的。”
太后娘娘瞟了简业一眼,“如此说来,到是哀家的不是了。”
“简业不敢。”简业语气依然平静,“简业只是实话实说,并不是简业有意和太后娘娘您对着干,只是当时情形紧急,简业得了消息,希望可以找到李玉锦和江侍伟的下落,但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让他们母子二人跑掉,他们母子二人确实是藏的很隐秘,虽然简业一直小心再小心,避免消息走漏被他们发觉,但还是晚了一步。”
“哼。”太后娘娘淡漠的说,“如此说来,到是哀家错怪你了?”
简业微微一摇头,“也是简业太过任性,当时没有想到太后娘娘您派了暗卫一定是不得已,后来想到这些,才匆匆赶了回来,一进简王府就和母亲一起来到这里,简业想着,有母亲在,您也许会不那么气恼,青缈提醒简业,如今太后娘娘身体微恙,不能动怒,最好是有人在一旁可以缓解一下氛围,免您一时恼怒简业动了肝火,责罚简业无妨,但简业不想因为简业一时的言行令您老人家身体健康受到刺激,加重病情。”
容青缈一直垂着头,心想:哈哈,这个简业,若不是之前知道他是陪自己去农庄游玩,还真真的会相信他确实是借着带自己外出的机会去寻找李玉锦和江侍伟的下落,呵呵,当然,还得事先她也不知道他其实完全知道李玉锦和江侍伟藏在何处。
太后娘娘缓了缓语气,瞧了一眼一旁的芬芳,淡淡的说:“芬芳,你带婷儿和容青缈去外面走走,哀家要和简业说会话,没有哀家的同意,不许任何打扰哀家和简业,就算是皇上过来也不成!”
“是。”芬芳低声恭敬的回答,然后看了一眼简王妃和容青缈,“二位请跟芬芳到旁边花园坐坐。”
容青缈打从地上站了起来,再冲太后娘娘恭敬的弯了弯腰,跟着简王妃一起并肩随着芬芳走出了太后娘娘的议事厅,外面的天色不好,还有风雨,这雨下得可真是有耐心,一直在下,不急不躁的,温度一日低似一日。
“外面有些风寒,不如二位到旁边花园的小亭内坐坐,那里避风些,也不会淋到风雨。”芬芳客气的说,“奴婢还得随时听候太后娘娘的吩咐,也不敢离的太远,一会让人去泡壶好茶,送些好的点心,二位在那里慢慢坐着,可以看看风景,娘俩说会话。”
“到麻烦芬姑姑了。”简王妃客气的说。
芬芳微微一笑,面色也是不好看,似乎病的比太后娘娘还厉害,声音也有些嘶哑,“奴婢这几日身子也是不好,到底是年纪大了,这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是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