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简松之不屑的说,“你身旁这丫头那天就和我说了,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救她的爹娘出去,你若是没有此意,何必再带她来这里?你当我在这里关了几十年,真的关傻了不成?不过,带出去也好,一时半会的李玉锦也找不到一个种了那么多对容鼎夫妇不好的植物,说不定,那些药效可以慢慢减轻,让他们二人想起以前的事情,不会在以后遇到容青缈的时候连自个的亲闺女都不认识。”
简业温和从容的一笑,语气很是笃定的说:“简业不怕李玉锦带他们夫妇二人离开,哪怕带他们去了天涯海角也不要紧。”
“为什么?”简松之有些好奇,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简业。
容青缈也有些意外,不错眼睛的看着简业,等他回答。
“当年,容鼎夫妇最后一次去简王府看过青缈,然后离开简王府,在被李玉锦带走前,我当时便已经有些不安的感觉,所以特意将身旁一个奴婢早早的放在容鼎夫妇的身旁,这十多年里,她一直呆在容鼎夫妇的身旁,我一直没有联络她,原本是想要放在最后容家兄弟二人出面救他们爹娘离开时再联络她,不过,她在事发后不久就留了书信给我,说她被人和容鼎夫妇二人一起劫持带走,她会暗中保护容鼎夫妇。所以,李玉锦哪怕把容鼎夫妇带到天涯海角,带到任何人也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奴婢一样会放了消息给我,我一样会找到他们夫妇二人,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简松之听简业说完,点点头,“不错,果然是我简,我们简家的后代,果然是聪明,有先见之明!那个李玉锦一向精明狠毒,这一次要是栽在你手里,必定是懊恼的很。哈哈,果然是有趣。”
“不过是三分运气罢了。”简业语气平静的说,“如叔叔般,世人都说您已经离世,被太后娘娘和当今皇上害死,简业的父亲还一心想要接近皇上,杀了皇上替您报仇,没想到您自个呆在这里过得逍遥自在。”
简松之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恐怖,阴阳怪气的说:“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过得逍遥自在?”
“您的武功是极好的,这,简业曾经听母亲说起过,您之所以留在这里,一则是可能顾及到简家的安危,不想祖父祖母受您所累,二则也是,您不喜欢外面的是是非非,在这里,要对付的不过是一个愚蠢的皇上,对您百依百顺,而外面,是是是非非,您最是不喜欢。”简业语气依然平静,“简业自信自己的武功也不算差得了,也可以通过金钱之类的混到这里面来,以您的武功,可以轻易发现简业和青缈的存在,并且之前还迷昏了简业和江侍伟,您要是想要离开这里,实在是容易的很,所以简业斗胆猜测,您不离开这里,不过是不想离开罢了,您在折磨皇上,让他恨太后娘娘,让他们母子生隙。”
“就我这模样,哪里有脸见人。”简松之瞪了简业一眼。
简业微微一笑,轻声说:“叔叔真是会讲笑话,如果不怕简业年轻不懂得的规矩,简业到可以再说两句实话给叔叔听。”
简松之挑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容青缈。
“不用看我,我什么也没说。”容青缈回瞪了简松之一眼,“您这个,您这个侄儿一向是聪明到家的主,我也不晓得他要说些什么不合规矩的话。”
“那你就说说我听。”简松之看向简业。
简业微微一笑,“您那日也瞧见了江侍伟,也就是简业的小舅舅,如今的废皇子江侍伟,他的容颜和您一样,据说当年皇上就是照着您的容颜毁了他的容颜,他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不可直视。但是,您也瞧见了,他再如何的不能见人,也是衣饰干净,不会脏兮兮的,一身腐臭味道,您瞧您,容颜尽毁,声音嘶哑,却不加掩饰,甚至觉得乐趣无穷,还弄得一身脏兮兮,仿佛是一个泡在腐血里面的人,唯一一点,您的眼神却凌厉,指甲里也干净的很,其实就是您的指甲出卖了您,您的指甲不长,修剪的很好看,而且指甲缝里没有丝毫的泥污,这样的人,必定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却为何弄得如此一身腐臭?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您这是故意的,您不想让皇上接近您,但同时还要让他觉得是他亏欠了您,还要怜惜您,您的容颜,声音和气味,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