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江侍伟有些无奈的说。
“进忠他真的不会有事吗?”容青缈有些担心的问。
简业轻轻吁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目前我们只能听天由命,记得,不论出现什么情形,你必须和我们其中一人在一起,如果只余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论是我还是江侍伟,都必须第一时间离开这里,再想其他办法救出其他的人,你不可以单独行动。”
容青缈听话的点了点头。
虽然视线一直不好,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呆的时间这么久了,也算是可以隐约瞧清楚周围的大概,三个人努力朝着看起来有些空旷的地方走,寻了一处类似残亭的地方,是一处亭子的一半,另外一半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坍塌。
“咦,这里可以,是一处亭子。”江侍伟先走到亭子里,另外一半因为坍塌,正好形成一面残墙模样,挡住一部分吹进来的风雨,里面还有石桌,一半埋在坍塌的亭子里,一半还在外面,石凳只有一个好的,其他要么在坍塌的亭子里面,要么倒在地上。
扶起倒在地上的石凳,江侍伟坐下,指了指还好好的石凳,“你坐在那里吧,估计不会太干净,你一身黑衣服,脏了也看不见,凑合吧。”
简业让容青缈在石凳上坐下来,他自己则一直握着容青缈的手站在一旁。
“这里有茑萝花。”容青缈指了指亭子断裂的柱子,上面有一些攀援生存的植物,看不太清楚,“我知道这花香,虽然好久没有闻过。而且,这里面有松柏,刚刚我们走的时候,我用手试过,是松柏的树枝,硬硬的,还很扎人。那个王公公应该在这里出现过。”
“但是——”江侍伟瞧了瞧周围,“此时虽然看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全是杂草树木和荆棘,根本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你看看,这石桌上——这石桌上,竟然没有尘土!这不对!”
江侍伟用手摸过石桌,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来回摸了好几次。
“不对,这里肯定有人来过。”江侍伟声音一凌,快速的说,“这石桌面上光滑干净,用手摸过,没有丝毫的顿涩感,虽然有些潮湿,那是因为此时在刮风下雨,却完全没有污淖的尘埃。”
简业并不说话,他一直静静看着周围,这里有人,他一点也不奇怪,自打他们进入这片杂草丛生之处,他就已经知道有人在悄悄跟踪他们。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容青缈叹了口气,有些疲惫。
虽然他们走的不是太长时间,也就是个接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但在一个杂草丛生,树木茂密,荆棘满布的地方,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而且完全没有方向概念,有时候甚至是在原地踏步,或者绕着圈子,真是累的厉害。
尤其他们之前已经走了好久,此时坐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累。
“怎么?”江侍伟有些不解,看向容青缈。
容青缈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刚才在门房的时候,我就问了那个被你拍晕的护卫,问他呆在这里人可好,人家也说了,他见不到,只有王公公和几个特别信任的护卫才可以进入见到他们,这已经说明这里面有人。”
“你不想弄清楚这里面是不是你的爹娘吗?”江侍伟有些好奇,看着容青缈,问,“为何竟然表现的如此冷静?要是换做是我,知道自己的爹娘有可能呆在这里面,早已经急不可待的四处寻找。”
一边说着,江侍伟还特意的朝四下里瞧了瞧,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