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老婆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李玉锦看向简业,用不屑中带着故意的语气说,“真是老少通吃呀,不仅让我的儿子对她言听计从,就连我的孙儿也对她百般讨好,哼,你这顶绿帽子戴的可真是不小呀!”
简业瞧了瞧正在看戏本的容青缈,微微一笑,对李玉锦语气恭敬的说:“长辈提醒的是,不过,小舅舅是何等优秀人物,是可以夺得这天下的一代枭雄,他喜欢青缈说明青缈很让人喜欢,至于您这位孙儿,按规矩来说,也算是晚辈的表哥,也是您一直暗中培养的栋梁,他也喜欢青缈,更说明青缈非您所说的是个水性杨花,他们二人哪里会眼界低到您以为的地步,那岂不是真真的辜负了您的期望了吗?不会的。”
李玉锦生气的说:“你这张嘴,也不知我那个精明的姐姐究竟瞧上了你的哪一点,一定要你代替她达成她的目的!”
“想必是太后娘娘觉得,晚辈可以和小姑姥姥这样的聪明人抗衡一番。”简业语气温和的说,“所以,太后娘娘特意选了晚辈,反正输赢都不出李氏一族的范围之内,不妨事,小姑姥姥觉得呢?”
李玉锦面色一紧,简业这小子看着温和从容,也是个难缠的主。
“你打算如何安排江涄的后半辈子?”李玉锦换了个话题,既然容青缈她一时半会的对付不了,也没必要因为一个容青缈得罪江侍伟、全焕,那就干脆拿赵江涄说事,“她与你也有夫妻之实,虽然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也算是你的女人,你不能把她放在一边不管不问吧?”
简业微微一笑,语气依然温和恭敬的说:“当然不会,现在她依然是晚辈的侧室,只是,晚辈与夫妻情分她如何,是晚辈的私事,晚辈不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与长辈分享,请小姑姥姥体谅。”
“她如今为你容颜憔悴,你却不把她放在心里!”李玉锦叹了口气,用语重心长的口气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不论是侍伟还是全焕,得了这天下,江涄还是可以保你们简王府太平无事的,如此说来,她也算是你的福星呀,你得好好的照顾着,免她心中怪责你不够怜惜于她。”
简业点点头,“是,前辈教导的是,所以,晚辈也在考虑是不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太后娘娘的提议,与其从他人手中获得平安,到不如靠自己,这世上靠谁也不如自己来得踏实,小姑姥姥觉得晚辈说的可对?”
李玉锦面色一变,提高声音,恼怒的说:“你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混帐玩意,竟然真的听从了那个老女人的安排,呸,她许了什么好处给你?让你和我们对着干?还想从全焕手中夺走属于他的一切,你真当你是简王府的小公子就得事事如意不成?若不是看在江涄的面上,我早就一刀剁了你!”
简业并不生气,语气不轻不重的说:“小姑姥姥年纪大了,这火气也比以前盛了些,就算是晚辈想要夺了这天下社稷,也只能是从小舅舅手里夺取,与那全焕有什么关系?若论亲近,晚辈见小舅舅到底多一些,论实力,全焕不过是有您在后面支招,小舅舅却实际的掌握了局势,只是您自己心里一味偏心于全焕,自个打自个的脸罢了。”
李玉锦的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包括江侍伟在内,但是,简业不急不躁的话却让江侍伟的面色一缓。
容青缈一旁听得很清楚,心说:这简业也是够坏的,原本李玉锦是想要激起江侍伟对简业的仇恨和敌意,但经简业这样一讲,里外里的全是李玉锦一心偏护着全焕,让江侍伟更加的恼恨李玉锦。
“再说,这些事与赵江涄有什么关系,现在在世人眼里,在太后娘娘眼里面,赵江涄就是赵霖和姜氏的女儿,是晚辈的侧室。”简业叹了口气,慢慢悠悠的说,“难道小姑姥姥一定要让太后娘娘知道赵江涄的真实身份,并且针对她和小舅舅不成?您为了帮着全焕,真的连一点母子情分都不讲了吗?您这样会害了赵江涄的,也会害得小舅舅再次成为当今皇上的敌人,害得他们亲兄弟再次反目成仇,您这是何苦呢。”
李玉锦觉得,如果她手里现在有一把刀,一定会一刀捅在简业的胸口,但是她手里没有刀,桌上有茶,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端起茶杯直接泼向简业。
简业轻轻一闪,同时一带容青缈,李玉锦的茶水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