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日子推算,这两天简业应该回到府中,怎么还是没有消息?”简王妃将手中的棋子落下,也不看是输是赢,眉头微微一蹙,又有些莫名的不耐烦涌了上来,将面前的棋盘一抹,“算了,不下了,心里头始终不舒服,那个人找不到关我们简王府什么事,这几天,太后娘娘和皇上看咱们简王府是一百个不顺眼,好像是咱们放了火放跑了他们!”
简王爷似乎平静的多,吩咐一旁的人将棋子从地上捡起来,重新将棋子摆好,微微一笑说:“不过是一时的猜测,咱们哪里有那样的本事,那个地方地势偏僻,寻常人根本靠近不了,太后娘娘和皇上也是一时心急,怀疑着,过些日子,想明白了,便不会再猜测咱们,说起来,咱也是太后娘娘的亲戚,她一向是很疼爱你的。”
简王妃长长出了口气,鼻子里哼了一声,“疼我?你也信,若是真的疼我的话,何必要选了柠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和亲,如今好好的答应去了,反而落了不是,说是没有听她的话,虽然猜不出出了什么事,到底柠儿和简业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如何可以左右大局?指不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不得不嫁了那个老皇上,这到埋怨上了。”
简王府摇了摇头,轻声说:“别放在心上,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柠儿的性格一向爽朗大方,颇似男儿,一时心中不满,过些日子,自己想明白了,再加上以后有了身孕,就会好好的打点自己的生活。再说了,嫁给当位的皇上总是好过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子,野心大的人,年纪又轻,一时半会的还真是不好控制,少不得要多多仰仗太后娘娘,如今却可以稍微的脱离开太后娘娘的管束一些,世上事,说不得好或者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不是?”
“你到是事事想得明白。”简王妃瞪了夫君一眼,又叹了口气,“如今我只盼着简业这孩子快一点回来,什么事,问他便知,那个姓江的也是,你说好不好的,你逃什么逃呀,这放火的人也是祖宗在地下打盹,这子孙们就在地面上起哄,这政事哪里好参与,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简王爷瞧了简王妃一眼,眉头微微一蹙,却没有说话。
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跪在地上,轻声说:“王妃,外头传来消息,说是太后娘娘派了许多的人去了农庄那里,说是农庄里有猫腻,要严加看管,那边的护卫偷偷送出了消息,说是太后娘娘怀疑江侍伟落脚在那里,提醒着王爷和王妃谨慎些,免得被江侍伟所连累。”
简王妃一怔,立刻看向自己的夫君。
简王爷也是一脸的错愕,“怎么会这样?是谁说的,好好的农庄那边——是真的吗?”
来人跪在地上,轻声说:“小的也不知是真是假,那里一直就有太后娘娘暗中派去的人,听说也有那个罪人的线人,这几日农庄里一直不安稳,伺候容姑娘的秦氏和莲香她们都受了惊吓,说是农庄里这几日一直有野兽出没,怕伤着容姑娘,特意让护卫们在容姑娘住的院落旁日夜巡逻。”
“野兽?”简王妃怔了怔,“护卫们不是一直有在暗中保护容青缈吗?就算是有野兽,应该也不敢接近农庄,当然,也说不定偶尔有那么一两只野狼之类的夜晚在农庄里出现。”
“据说不是什么野狼之类,好像是些奇怪的东西。”来人眉头蹙了蹙,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语言,“呃,这个,听秦氏的意思,到好像是什么鬼之类的东西,来无影去无踪,但就是有人出现过,说鬼鬼祟祟的,逮又逮不到。”
“怎么会这样?”简王爷眉头紧皱,“这样,太后娘娘岂不是会第一个就怀疑我们?那些护卫们是吃闲饭的吗?竟然让这样无聊的消息也传到京城里,并且还让太后娘娘知道了!”
“那里一直有江侍伟的人,太后娘娘知道并不奇怪。”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进来,落在简王妃和简王爷耳朵里,他们一齐看向门口,是简业,面容略微有几分憔悴,但精气神还是不错,似乎比离开的时候又高了些。
“你终于回来了。”简王妃松了口气,冲跪在地上的人说,“你下去吧,吩咐农庄里的人不要胡说八道,这件事,一定是有预谋的,针对的就是我们简王府,此时万不可惹事上身。”
“是。”来人恭敬的应了声,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