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挠伤自小臂一直延伸到手背,血肉迸开,甚是骇人。
魏化雨低“嘶”了声。
鳐鳐很快被男人掐住下颌:“你是属猫的吗?怎的还会挠人?!”
小姑娘说不了话,只一个劲儿在黑暗中瞪他。
“呵。”魏化雨低笑一声,毫不在意手臂上的挠伤,只俯身霸道含住她的唇瓣,带着她一道堕入欲海。
雕窗外的落雪纷纷扬扬。
黑暗的寝殿里,床帐低垂,隐约从里面传出不间断的啪啪声。
伴着少女咿咿呀呀的难耐娇.吟。
明明该是痛苦的,可在魏化雨极致娴熟的技术下,那嗓音硬生生逐渐化作缠绵悱恻、婉转娇媚。
于无边黑暗的床帐中,勾人至极。
翌日。
雪过天晴。
宫中校场上,大清早就热闹非凡。
乃是因为今日,大周公主要与安南皇子呼莫邪比赛马球的缘故。
众多世家子弟、姑娘都已在校场四周挑了位置坐下,个个儿面带兴奋,只等着观看等会儿的马球比赛。
虽然往日也常常有这种比赛,可今日这场比赛的赌注非同小可,自然更值得观看。
校场附近有专供人更衣的楼阁。
鳐鳐独自把自己关在一间寝屋内,单手撑着落地青铜镜,恨透了昨晚那个戴阎罗面具的家伙。
那人不知发什么疯,硬生生索要了一夜!
她早上起来,双腿处疼痛得厉害,待会儿要怎么上马?!
正懊恼暗恨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佑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鳐鳐,你换好衣裳不曾?”
鳐鳐望向雕门,咬了咬唇瓣,声音闷闷的:“好了,我这就出来。”
她在明德书院读书时,书院中常常会办这种马球比赛,不过大抵都是少年们参加。
可她惯是个争强好胜的,因此特意选拔组织了一批姑娘,也玩起了马球,势要与那帮少年争个雌雄。
离开更衣楼,她与其他姑娘一同往马厩牵马。
她队伍里的姑娘,除了她与佑姬外,一共还有五人。
其中之一便是程酥酥。
虽然鳐鳐与她不和,但程酥酥不撒娇装柔弱时,马上功夫还是相当不错的,因此她才愿意让程酥酥进入她的队伍。
而此时,鳐鳐牵出自己的枣红马,偏头望向程酥酥:“你我斗了五年,虽是仇人,却比普通朋友还要了解彼此。程酥酥,你今儿帮我赢下这场比赛,勿要放水,可好?总归,你我在一块儿也算热闹,我若远嫁安南,你心里果真好受吗?此外,等呼莫邪这事儿了了,我自会与思慕哥哥退亲,你放心就是。”
程酥酥也牵出自己的马,笑道:“公主说的什么话,我虽与你不曾情同姐妹过,可到底也相识多年,自然不忍看着你远嫁到那种蛮荒地方。公主放心就是。”
她们皆做同样的打扮,用红缎带束起马尾,穿正红箭袖劲装,脚踩一双黑底牛皮靴,裤脚牢牢扎在皮靴里,看起来利落潇洒非常。
鳐鳐翻身上马,朝程酥酥拱手道了声“多谢”,便一夹马肚,朝校场疾驰而去。
程酥酥扶着缰绳上马,目送她的背影远去,眼底不觉浮起一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