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你可别想着狡辩，因为你的罪行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我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确罪大恶极……但那也是事出有因……”

“你不就是想要帮助陈烈找到长生不老的方法吗？所以就可以随意害死无辜的小孩子？”我说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上前对着月刚的脸上抽一巴掌，因为这家伙到现在竟然还在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洗白。

月刚看样子是没料到我对于他的事情竟然知道这么多，一阵沉默后，这才改口说道：“但我后来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补救前面的过失！”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问道，同时还晃了晃手里的开山刀，表明他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一刀剁了他。

月刚吓得一哆嗦，现在的这货已经完全没了在清明梦里时候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而且我从他身上除了外表之外，也丝毫看不到月灵身上的那股子灵气。

我不由得对着家伙愈发鄙视了。

只听月刚立即说道：“我们在起源计划的后期已经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现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芊芊！她身上所表现出的能量征兆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研究范围，而且她所爆发出的能量增幅速度非常的快，我们……我们到后期的时候其实已经完全无法控制她了。”

我点了点头，月刚的这段话大体上应该还是可信的，因为很多相关的内容我已经在之前的清明梦回忆中见过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扭转局势，并且弥补之前的错误……”

“什么错误？”我逼问道。

“一切都是错误……”月刚叹了口气说道：“整个起源计划就是错误，我们并不应该在这些能量上进行深入的研究，因为以我们的水平，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掌控这些能量，而一旦让这些能量肆虐开来……我们所面临的就将会是灭顶之灾。”

“所以……芊芊的能量爆发，以至于后来的整个灾变事件都是因你而起的对吗？”我一字一顿地问道。

月刚急忙冲我连连摆手说道：“不不……这不是我的错！请你相信我……就算没有起源计划，芊芊这个孩子也会迟早出事！”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问道。

“你要搞清楚……起源计划只是在蛊虫病毒带来能量差异的基础之上进行研究，而从本源上来说的话，那些缅甸的蛊师还有伏都教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伏都教本来就是因芊芊的能量而生成的！”我说道。

月刚立即再度摇头说道：“不……你现在所看到的伏都教只是他们的很小一部分，这一部分人由于不了解芊芊的情况，所以才在突然袭击之下被芊芊所控制，但是他们的主力根本就不在这里。”

赵有匡和秦瑶也同时冲我点了点头，表明月刚的话是对的。

而且……事实上我也明白这其中的真伪，因为圣女也曾经对我讲述过伏都教和芊芊之间的关系。

“那其他的伏都教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追问道。

“肖辰……你们现在务必要明白一点，蛊虫病毒还有各种能量的肆虐，在华国境内其实并不是最为严重的，真正的重灾区……是在缅甸！我问你，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是就要到缅甸去寻找解决灾变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

“所以……你觉得那些伏都教的人现在会在何处？”月刚这问话的语气倒是和月灵有几分相似了，都像是在引导我一样。

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赵有匡便抢先说道：“那些人也在缅甸？”

“没错！”月刚说道。

“可现在的结果难道不正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么？”我疑惑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蛊虫病毒的发源地就是从伏都教里出来的吗？”

“可能这些人也感觉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控制。”月刚说道：“至少在我最后接触到的一批伏都教成员中，就已经有不少的人表示了后悔。”

“所以现在华国境内已经没有正常的伏都教成员了？”我问道。

月刚点了点头：“至少在东口省周围肯定不会存在！因为这些人体内被蛊虫病毒影响的最为深刻，所以也容易被芊芊控制。”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被蛊虫病毒影响越深的人，就越容易被芊芊控制？”

“没错！”

“扯淡，那为什么我没事？”我满脸怀疑地问道。

“这也就是我今天要说的最重要的事情！”月刚担心地朝闸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自从起源计划开始以来，只有两件事情最为超出我的想象！也是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就是芊芊！她不光可以利用身上的能量影响周围的蛊物，甚至可以用她的能量凭空制造出一些生物！”

“你是说怨念灵体？”我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月刚果然说道：“怨念灵体从本源上来说还是处在蛊物的范畴之内，可是这些生物的来源却根本就是个谜……”

“所以连你都没有搞懂？”

“是的！”月刚点了点头：“这些生物曾经在起源计划的研究过程中出现过，但数量却远没有现在多！我猜这都是因为芊芊的能量获得了大幅度增强所产生的后果！”

“为什么肖辰没事？你还没有解答呢！”赵有匡催促道。

月刚挠了挠头，一副他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样子，又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重新看着我迟疑地说道：“这也就是我第二件疑惑的事情……好像……好像芊芊的那些能量覆盖……唯独无法影响到的人……就是你了，当然了，似乎也包括你周围其他的人，因为他们也长时间受到了你的能量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