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妃是什么意思!对牌你掌不好吗?为何要给了楚君澜!”
张王妃摸了摸萧运鹏的额头,柔声道:“儿啊,蔡王妃进府后,其实因为府中的用度,就与我说过好多次了,后来甚至来与我闹过几次,我都以府中为给萧煦那傻子办婚宴,花光了银子,日子过得拮据为理由给她驳回去了。
“你父王的小老婆多,他今儿宠这个,明儿爱那个,那些个姬妾屋里的银子,都是你父王随口一句许下的,难道为娘能给改了不成?所以如今,各房的银子都不一样多。蔡王妃屋里的银子每个月给五十两呢。
“而咱们府中,账目上的银子是有限的,咱家所有田庄、铺面和其他生意的收入都掌握在为娘手里,楚君澜一掌这个对牌,你说她能捞着什么好处?
“你父王的那些小老婆,没一个省油的灯,加上一个蔡氏背后还站着三座大山撑腰,到时候,只要楚君澜有一点处理不得当,就会将满家人都得罪光,反而还要过来求我帮她解决,到时她乖乖地把对牌还给我,还会落下个管家不当无能的名声,你说,娘将对牌给她,到底应该不应该?”
听了张王妃的一番解释,萧运鹏觉得心里舒坦多了,涨红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下来。
“那就好。我就知道母妃不会偏心成这样,那些小蹄子都是背后乱嚼舌头的。”
张王妃闻言,当即将眼睛一眯:“你说谁乱嚼舌?”
“就是杏儿,萍桃那几个。”
张王妃当即大怒,愤然起身,快步冲出门,吩咐耿嬷嬷和馨月几个:“去,将那几个不安分的小蹄子都我给抓起来!竟敢唯恐天下不乱,挑拨我与鹏儿之间的关系,都给我乱棍打死!”
“是!”耿嬷嬷立即点头,依吩咐叫了粗壮的仆妇来,大声吆喝着吩咐人去将萧运鹏院中的几个侍妾都抓了起来。
“王妃,王妃饶命啊!不是婢妾,是……”
杏儿涕泪恒流地喊冤,话没说完,就已被耿嬷嬷拿破布堵住了嘴,其余的侍妾也都是同样的遭遇。
仆妇冲进来,将四名侍妾都绑了出去,很快,角门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在大雨之中,板子落下的声音和闷哼声都很低,不仔细听甚至根本听不见。
楚梦莹站在廊下,低垂着头,身子颤抖,一副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
张王妃回头看了她一眼,道:“如今鹏儿身边就你一个伺候得还算尽心的,你是个懂事的,从来不知搬弄是非,不过你也给我多仔细一些,若是犯了鹏儿的忌讳,那几个小贱人如今的模样就是你的下场."
“是。婢妾不敢,婢妾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二公子,绝无二心!”楚梦莹瑟瑟发抖。
张王妃满意了,转身回了屋中。
站在廊下,看着夜幕下被光影打得闪烁的雨帘,听着那一声声板子落下的闷响,楚梦莹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此时的静轩,楚君澜正拉着萧煦往屋里去,回头吩咐紫苑:“快预备热水来给世子沐浴,紫嫣去将灶上温的鸡汤端来。”
“是。”两婢女忙行礼退下。
楚君澜伸手去替萧煦将湿透的外袍脱了,不赞同地蹙眉道:“怎么不知寻个地儿避一避,偏要冒雨回来,若是染了风寒是闹着玩的吗?”
眼看着她素白的小手要来解他的中衣,萧煦忙一把将她的手拉住:“不,不必,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