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琪听完刘洋和秦海啸通电话的完整版后没马上发表言论,而是依然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一片一片的涮着肥牛。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刘洋问。
白佳琪把一片涮好的肥牛从锅里夹起来,轻轻地抖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拿起口碟放在肥牛片下面,以防肉片上的汤汁滴落到桌子上。
在两只灵巧的小手的配合下很快把肥牛片放进了调料碗里。
“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从你说话的语气上听你已经不恨他了。”白佳琪说。
刘洋立时瞪起了大花眼,说:“我不恨他了?哼!哼!那可得等!”接着余怒未消的继续:“他把我害啥样你不知道?我能不恨他?”
“行了,你啥人我还不知道,就嘴上能耐。”白佳琪边说边把调料碗里的肥牛片夹起放进嘴里,吃下去后说:“连我妈和凤姐给你介绍的你都没相中,别说你心里没秦海啸了。”
“你家阿姨介绍的那个岁数确实有点大,我和他在一起也不搭呀。等凤姨介绍的那个------哎,咋说呢,人是挺好,事业也行,但他那个孩子我是真接受不了。”刘洋一脸无辜的为自己辩解。
“不是说孩子不用你管吗,人家爷爷奶奶管?”
“傻姐姐你咋啥都信呀,话那么说,没到时候呢,到时候能那样?”刘洋把剥好的虾放进白佳琪碗里,接着剥下一个。
“你是放不下秦海啸。”白佳琪一针见血的说。
刘洋把虾剥好用筷子夹着在调料碗里蘸了蘸,然后扔进嘴里将其三下五除二的干掉,随之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喝了口饮料。
说:“姐,你说这话我不否认,确实是放不下。但他已经在我心里没形象了,我不可能跟这种人过一辈子。”
“就嘴硬。”白佳琪说完自己禁不住抿嘴笑了,“他就是一时冲动犯了错误,人还是不错的,给我的印象一直很好。
跟你说刘洋,人是可以犯错误的,尤其男人。
你说他放着在这的好工作不干为啥非要跑武汉去?那有千娇百媚的小姐等着他呀?不还是想多挣两个好给你们俩以后的生活打基础?”
“在这好好干不也一样?”刘洋反驳道。
“呵呵,你这是咱们女人的想法,随遇而安。男人跟咱们想的不一样。拿我家的韩军来说,没结婚之前和我在一起总有说有笑的,天天一副笑脸。
可是打结婚后我发现他没以前爱笑了,一天总板着个脸,说严肃不严肃,总心事重重地。开始我还合计我哪儿做错了呢,后来仔细一想不是。
他打小没父没母,是姐姐给带大的,他姐姐头些年还难产死了------
我俩结婚他当了上门女婿,心里难免会不平衡,感觉委屈。再加上我家啥样你也知道,不算有钱人家吧也差不多。”
刘洋看着白佳琪的眼睛点了点头。
白佳琪接着说:“这种贫富产生的差距难免叫他受不了,所以他才那样,感觉有压力了。另外咱们中国从古至今都是小子往家娶媳妇,倒插门的很少,是不?”
“嗯。”刘洋点头。
“所以吧他觉着自卑,有点儿抬不起头似的。
这事我偷摸的跟我妈说了,我妈说她也觉着韩军打结完婚总闷闷不乐的,还以为我俩生气了呢,我说没有。我妈说你说的有可能,小军这孩子命苦,人又好强,难免这样。
之后我妈就做了一个绝对英明的决定。”
“啥决定?”刘洋急切地问。
“你听我说呀。”白佳琪笑了笑继续说:“去年腊八那天,我们一家四口人吃完饭刚要看电视,我妈说先别看电视,我开个会。
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这老太太开会还开上瘾了,在公司没开够还跑到家里开了。心是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说,开就开吧,谁叫人家是董事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