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的话题最后转移到了秦海啸身上,刘洋有些伤心,嘴上硬气的说:“这样也好,看清了他是个啥样的人,省的以后后悔。”
“师父在个人感情上迟钝,做的失败,没发言权,只希望你好就行。”老谭说。
“师父你是不是离婚了?”刘洋突然间问。
“哦------”老谭犹豫了一下,说:“离了。我这有病,不想托累她们娘俩儿------但离婚不离家,孩子还不知道,等他考上大学了再------”
“噢------听说我师母那人挺个性?”
“也不是个性,就是好强,一心把火的想把日子过好------你师母是个好女人,命和师父一样苦。我俩是同命相连,都苦瓜蛋子出身。”
“她现在也是大区经理?”
“嗯,整个东北区的。在省城冷链物流行业里你师母厉害,数得着。”
“噢——”
老谭点上根烟抽了一口,说:“跟你说呀,一定要记着,家庭美满是事业的基石。
一个人的管理再厉害,把事业做的再好,如果家庭经营的不好那也不行,有缺憾的。
拿师父举例,我自己也承认把咱家管理的挺好,不说全国有名吧也差不多,应该算是成功。师父也沾沾自喜过,觉着自己厉害。
哎,这回一得病,有时间静下来思考,就把以前的事重新捋了一遍。这一捋才发现在很多地方做的失败,尤其在家庭上。”
老谭抽了口烟,刘洋没插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师父在孩子刚满月时就去了外地,一走就是一年,等回来时孩子都会叫爸爸了。只是不叫我,也不认识我,我抱都哭------
那滋味不好受,当时想说啥不去外地了,就在家跟前儿干,少挣点儿就少挣点儿,至少能天天看着老婆孩子。
可当时的日子实在太穷了,挣少了不够她们娘俩花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得养家呀。
没办法还得去外地,一去五年。
五年里我觉着自己挺累,一个人在外地挺苦的,没女人关心。
其实你师母更累。
一个女的自己在家,还得上班还得带孩子,不容易。我又是粗线条的,觉着把钱交家就算完成任务,其余的啥也不管,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哪个女的能受了?你师母没和我离婚算不错了。
你现在看师父像个人似的,年轻时不咋地,不知道过日子,整天胡吃海喝的不着家,也不知道带孩子,够操蛋的。
是,钱没少挣,没叫她们娘俩饿着,但也没咋管人家娘俩儿,想想挺对不住的------”
“其实你是个好男人。”刘洋说。
“呵呵,好男人?好男人有我这样的?”老谭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后说:“师父知道自己啥样,作为丈夫不够合格,作为父亲欠孩子的,心里有愧疚。
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干了,外人看觉着行,老谭是个人物。可回家呢?说实话回家不行,和你师母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两个人都痛苦。
我有能力叫一家饭店起死回生,却不能叫夫妻关系回到从前,不得不说是失败。
家庭经营不好管理上就有欠缺。没发现师父只会冲锋陷阵而不会做思想工作吗?甚至是忽略。这也是咱家管理上的一个短板,原因在我,我就不咋重视。”
刘洋想了想说:“好像真有一点儿------”
“不是有一点,而是确实有,这就需要你和周晓梅你们去弥补了。”
老谭在长沙待了半月,这半月他先后去了岳麓山、橘子洲、天心阁、靖港古镇和石燕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