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分制取消了员工更不干了?”
“你们是想多了,就算我不干了工分制也不能撤,当老板的傻呀?”老谭说。
“老板傻不傻我不知道,但肯定认钱。张向东就是个例子,他要是不把工分制取消,年初一的老员工也不会走。”雅茹说。
老谭省思了一会儿,说“艳华和燕子不是那样人,古毅、乔姗、王淑兰他们仨也不那样人。”
雅茹说“是不是那样人大伙看得清楚-----这么说吧,你在阿巧就四平八稳,稳当的赚钱,谁能说啥?谁敢说啥?”
老谭又省思一会儿,觉着雅茹说的有点道理,但不多。
按理说雅茹这是夸他,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雅茹接着说“那天额尔敦和几个师傅忙完了到面点间闲聊,不知因为啥就聊到了你身上,不但额尔敦,就连那几个师傅都说你要是不干了他们转身就走。”
“是吗?”
“那你省思啥呢?省城和呼市我都待过,这么说吧,都这样。
所以说你得注意身体,别不当回事,那酒该喝的喝,喝也少喝,不该喝的就别喝了。你要是垮了阿巧都得跟着跨,大伙还指着你吃饭呢。”
这是雅茹主要想表达的,老谭听明白也听进去了,对这个实心实意关心自己的女人有说不出的感激。
晚市,中央厨房店,厨房。
本地菜头锅师傅后面一字排开十道西湖醋鱼,东北菜师傅后面是十道松鼠鱼,俩人同时浇汁。
“赶紧的,赶紧。”额尔敦在后面喊着小弟把浇完汁的鱼两两合璧,端出去上菜,然后又把五条上完刀工的鱼拿过来,对两个头锅师傅喊“这是最后五条了,十五分钟上去。”
两个师傅站在灶台上喊“好咧,没毛病!”
那天老谭做完鱼走后,额尔敦和两个头锅师傅好好地研究了一番,并且又试做了两条鱼,找到感觉后和总厨小高作了汇报。于是第二天“阿巧的鱼”这道双鱼合璧的菜便开始试卖了。
头一个饭口不咋理想,只卖出去五例,但客人都说好。造型美观,形式新颖,一鱼双吃,味道十足,能不喜欢吗。
等到晚上饭口就开始卖开了,尤其大厅,这桌客人看那桌客人点了瞅着好看,不管好吃不好吃也点一条,至少拍照片发朋友圈有面。
等鱼上来了,朋友圈也发了,一尝便赞不绝口,大快朵颐,点的人就多了,火爆起来。
当鱼缸里最后一条鱼卖掉之后,额尔敦赶紧通知前台停售,就这样还晚了,包房退了三单。
今天上了三十条鱼,松鼠鱼改刀费劲,三十条差不多是极限了。俗话说贪多嚼不烂,宁肯叫客人想着,不能叫客人骂着,这是原则。
总厨小高和额尔敦在传菜口站着研究“阿巧的鱼”的事。
“阿巧的鱼算卖住了,明天叫其他店派师傅来学,回去练一天,大后天全部推出。”小高说。
“行。”额尔敦点头,“这样一来咱家用鱼量就大了,卖鱼的也高兴。你看这样,能不能跟他说一声,让他把鱼收拾完了再送过来,要不然厨房忙不过来。”
“行是行,咋检斤呀?鱼收拾完了肯定和活着的时候分量不一样。”小高说“再说咱们十家店,三百来条,得收拾到啥时候去?”
“说的也是哈-----”
“还是得自己收拾。”小高说“把份数控制在二十五例,午市十例,晚市十五例,多了不卖。别和自己竞争,它卖多了砂锅鱼头就卖不动。”
“是这回事。”额尔敦拍了下脑门,为自己想的不全面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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