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张宇,我们最初知道他的时候是老谭在甘旗卡工作,通过整骨医院的吴主任介绍认识的。
那时张宇正处在事业的低谷,所开的海东路饭店不挣钱,煤炭生意也萧条,并且和媳妇离了婚。倒霉的是还被人骗了,人财两空,成了光杆司令。
好在老谭接管了饭店,生意逐渐好转,又恢复了一些元气。
接着是他到省城考察阿巧饺子馆,和燕子一见钟情,互生情愫,最终俩人走到一起,成了夫妻。和燕子的结合他是赢家,不但抱得美人归,还接手了燕子在阿巧的股份,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总。
他这老总当的和燕子一样轻松,几乎不管什么事,一切服从命理听指挥,指哪打哪。
这不是说他不参与管理,而是管理上有老谭,什么都整的挺好,配合就行了。
话说回来,这也充分说明对老谭的信任,和他这个人的忠厚实在,如果是个阴险狡诈之人不会这样。
所以说老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
一个老板,不懂技术可以雇个懂技术的,不会管理可以找个管理精英,不懂电脑找个大学生,不懂财务就去雇个会计。这些都好办,但格局、胸怀、德行上不去,这没人代替,注定失败。
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不妨听听。
知识是学来的,能力是练出来的,人的德行是修出来。
所以孔子老人家说德之不修,吾之忧也。
从古至今都是先修身,再齐家,然后治国平天下。
故而老子讲修之以身,其德乃真。
人只有德行够了,才能做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张宇虽不是君子,但作为一个男人来讲还是有气度和格局的,故而乐意给老谭当副手而没有怨言,甚至还乐在其中。
他这样,燕子也这样。
当他把准备招代理人成立集团的事给燕子说的时候,燕子首先告诉他不要想着自己是什么集团老总,就这样挺好,什么都配合,宁肯多出力也别耀武扬威。
“当初阿巧做第二家店的时候,我刚被扫地出门,一分钱没有,都是艳华拿的。按理说饭店发展到今天都是人家艳华的,没我啥事。人家艳华讲究,第一家店是一起干的,也就都是我俩的了,啥都平分。
老谭是看着艳华面子才留下的,看我早走了。说白了饭店是老谭一手干起来的,没他早黄了。现在不管是成立集团还是公司,咱就挂个名,老实听着。”燕子说。
“那可不,别看我是老总,知道自己啥样,都听老谭的。”张宇说。
“咱们现在一年啥也不干也百十来万,够意思了。人家老谭管的挺好,一心朴正在饭店上,咱们这个脑袋听着就行,做点力所能及的。”
“是。”
燕子把女儿抱起来,亲昵的亲了亲。
“我现在啥也不想,有我女儿就行了。”
张宇也凑过去,拿手指头在女儿的下巴颏下动了动,说“乖女女,笑一个。”
小家伙就咯咯的笑起来,两个大人也随之开心的笑了。
张宇随后说了另外一件事。
事是老谭的,两天前,周晓梅跟他说了上个月老谭检查身体的事,说老谭的高血压挺严重,并且胃也有毛病,大夫说需要住院治疗,要是耽误了可能有危险。
“真的假的?”燕子有些不信,“老谭身体不一直挺好的,就是有支扩,那是老毛病,去不了根儿。是不是上次被捅伤到哪了?”她马上想到老谭挨刀子的事,禁不住紧张起来。
“那伤好利索了,没啥事,主要是高血压和胃。高压一百九,低压一百一,压差大,低压太高了,整不好随时有危险。”张宇严肃的说。
“那严重?都是喝酒喝的,叫他赶紧把酒戒了------”
“一般人血压上一百六就迷糊,到一百八都不能随便走,张过去就是脑出血。他也怪,平平常常一百九没啥事,连迷糊都不迷糊。”张宇奇怪的说。
“是不是血压计出问题了?”
“扯淡,血压计出啥问题,在附院检查的。”
“那他咋不迷糊呢?”
“我哪知道?”
“赶紧劝他住院。”
“你去劝吧,我劝不了,他一个挣性子人,谁能说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老谭不认为身体有啥毛病,坚持不住院。现在每天吃降压药,已经把血压控制在一百一到一百七之间了。
他没感到迷糊,也不眩晕,给自己的解释是心态好,所以没那些症状。
他这么想,但身边人不这么想。周晓梅通过和大夫的细致交流,知道他现在属于高危人群,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
劝过老谭两次,但都以失败告终。打电话和艳华说了这事,艳华很担心,但了解老谭,他要是不想住院谁说也白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