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艳华和雅茹的到来叫老谭既高兴又吃惊。有人来看望当然高兴,在心理上会得到安慰。吃惊的是雅茹怎么来了。
艳华和雅茹看了老谭的伤势,知道没啥大事后放下心来,说了些安慰话。
“你这是因为装修第二次受伤了吧?也不知道注意点。”雅茹略带埋怨的说。
老谭笑了笑。
艳华惊讶的问“还啥时候受伤了?”
老谭说“在泰山路玫瑰饭店,也是装修,上大玻璃的时候手指肚压破了。”
“没听你说过呢?”艳华问。
“小伤,没理会儿------”
俩人坐了一会儿,然后艳华跟同来的张宇去了饭店,雅茹留了下来。
“饭店最近咋样?”老谭问。
雅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都挺好,没啥事。”
“艳华叫你来的?”老谭问。
“嗯,他她说你受伤了,给我吓一跳,叫我过来照顾你。现在疼吧?”雅茹关切的问。
“不那么疼了,没啥事,我肉皮子和,好得快。”
“你呀——”雅茹无奈的看了老谭一眼,问“吃饭了吗?”
“吃了。”
“晚上想吃啥?这也没做饭的地儿,这两天都是出去买的吧?”
“嗯。不想吃啥,一碗面条就行。”
雅茹往床底下看了看,她在找尿壶,但没看到,问“你咋上厕所?”
老谭笑了,说“不还有条腿嘛,那——”老谭指着放在门后的拐杖说“拄拐。”
“哦——”雅茹把目光从拐杖上收回,说“没伤着骨头就好,等拆了线就能出院了。”
“是------”
雅茹站起来从包里拿出毛巾,问了洗手间在哪,然后出去到洗手间把毛巾投湿,回来叫老谭擦了脸。
“我来就不走了,等你伤好了直接去饭店,熟悉厨房。”雅茹说。
“正好,先招几个饺子工,你培训着。”老谭说。
“这里的人都是蒙族吧?”雅茹问。
“也有汉族,蒙族人不多。”
“他们说话能听懂吗?”
“还行,慢点说能听懂。”
“刚才在大街上我看了,这里空气好,瞅着透亮,就是有点干。大街宽敞,敞亮。我看北面还有山呢,挺高。”雅茹说。
“嗯,大青山,属于阴山山脉。”老谭说。
“饭店离这远吗?”
“不远,两公里。”
艳华和张宇到了饭店,对饭店的位置和装修很满意。
向总在现场,三个人唠了一会儿。
看着正在装修的饭店艳华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当了老板,并且还把买卖做到了外埠。这是她压根儿没想到的,但这一切无疑现实存在着。
她甚至没想过这事。
三年多的时间,饺子馆像梦幻般从一家做到了三家,并且家家生意红火。自己也从一个家庭妇女成了饭店老板,好像没咋当就成了。
一切都很自然,顺风顺水。
三年多时间眼就过去了,如今已经身价百万,有点不真实。
这一刻她的内心被一股激动的涌流冲击着,一时间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是呀,谁能想到一个柔弱的家庭妇女竟然是拥有四家门店的老板呢?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体会到此时的心情。
成功、喜悦、激动、不可思议,却又真实的存在。
她不知道,因为抑制不住的激动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两只手使劲的攥着,指甲几乎陷入了肉里。
命运呀,竟然这么不可思议。
当初自己被哥哥嫂子用白眼赶出家门的时候,是那么孤苦无依,举目无亲。一个人在外面打工,凄楚、无助,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苦命的人。
十九岁,跟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天真的以为那就是爱情,并且还怀了孩子。当被男人的老婆撕打着赶到大街上的时候感到整个世界是灰暗的,并想到了死------
那时候真的觉着没盼头了,活着不如死了好。
可是死,也难呀。
没有死,一个人把孩子打掉。孤独、痛苦、无助的在小旅社里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十天,那是一生中痛苦而不愿提起的记忆,有时甚至希望那不是真的,根本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