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碎,也不容易粘锅。”去年过年的时候,是于清影跟母亲,下的饺子,一家四口人,围坐桌子旁,其乐融融,但是今年呢,于清影不在了,家也不圆满了。
不过今年吃饺子的人,加上刚來的连鸿达,还是四个。
“车上有酒,我下去拿。”连鸿达说着就要下去。
被唐振东一把拉住,“不用不用,我这有。”
“小翼,去拿瓶红酒,再拿瓶白酒。”
小翼动作很麻利,从屋角拿出两瓶酒,打开,饺子已经盛好,酒也满上了。
“來,喝一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唐振东跟连鸿达喝的白酒,钟馥莉喝的红酒。
连鸿达的酒量很好,不过,大家也都沒放开喝,喝酒是应景,不是目的,喝了酒,连鸿达还是沒说此行的目的,只是一个劲的问唐振东北方的事,雪大不大,海美不美。
“唐兄弟,其实我一见你就感觉投缘,我知道你其实跟我一样,都是属于那种有苦埋在心里头的人。”
关于唐振东的事情,连鸿达做过了解,对于他的过去,都有过很深的了解,当然,这也是为了连鸿达方便向唐振东提出请求,如果说以前,连鸿达可以给钱,唐振东也会接受,用钱砸,反正他能出手帮自己解决问題,但是现在,他甘于落魄,对钱物看的很淡,几乎是万念俱灰,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区区的俗物能够打动他的心的。
“哎。”唐振东叹了口气,以前连鸿达说这话的时候,他会充满了敌意,认为连鸿达是故意探知自己底细,但是这次,唐振东却能从连鸿达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真诚。
“我知道唐兄弟有难言之隐,心中有苦痛,不过老哥我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老弟。”连鸿达把杯中酒,一口闷掉。
“连总,我跟你说,你的事我真是帮不了你,一因必有一果,世间万物莫不是有因有果,前世种的因,后世就会收到果。”
“这个我懂,我就是当时财迷心窍了,不过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重复我的这个命运,这样我们连家不就绝后了吗,我愧对连家列祖列宗。”连鸿达嚎啕大哭。
“连总严重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连家不会绝后,你看你沒有绝后,你的儿子也不会绝后,不过这种为家族担惊受怕的心情,却恐怕会伴随你一生。”
唐振东这是实话实说,毕竟一个家族绝后,这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不过由于连鸿达接受了那场大富贵,此时却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唐大师,其实我这次來找您,不光是为了刚刚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您记得上次我给您看过的那枚玛瑙吊坠吗。”
唐振东点点头,他的记忆里很好,当然不会忘。
“唐大师,您当初说不让我佩戴,我就果然沒有佩戴,而是把这枚吊坠送给了我家的一个保姆,我本來也沒当回事,小保姆也欢天喜地,因为这玛瑙饰品价值不菲。”
连鸿达把筷子放下,专心致志的说话,不过他说话时候,速度不快,而且听上去有种深深的恐惧,因为连鸿达把拳头握成了一团,指节捏的发白。
“保姆倒是每天正常,我每天回去,该倒茶倒茶,该做饭做饭,不过有一次,有点怪,我回去后,见她沒有像平时一样,在家做饭,直到晚上七点才回來,谁沒有个急事,我也沒在意,不过,从那之后,她经常回來的挺晚,而且又一次,我竟然在沙发旁边发现了一本书。”
“什么书。”唐振东也让连鸿达的述说勾起了好奇心。
“慈元阁的佛法经书。”
唐振东听连鸿达提起这个慈元阁好几次,但是却不知道慈元阁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像他的那个吊坠就是慈元阁的。
“怎么。”
“唐大师,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把这吊坠给我家保姆的时候,只是随意的奖励,我并沒有把这件东西的來历和情况告诉她,只是给她而已,结果,她竟然自己跟这个慈元阁联系上了,她是怎么联系上的呢,她怎么会找到慈元阁,或者说,慈元阁怎么找到的她,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目的。”
连鸿达能在商场纵横不败,固然有那高人指点的作用,但是他本身也绝不是个笨人,自家的这保姆有些太奇怪,不光行动诡秘,而且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慈元阁还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