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教授顺着唐振东的目光看向陡峭山崖上的藤蔓后的墓穴,“这会是谁的墓葬呢?真有些让人期待。”
“钟教授曾说过鬼谷先生的活动时间是春秋战国时期,那这个标注着鬼谷子的柳枝铜棒,就不应该超出这个时期,我个人认为这个墓葬的人,跟鬼谷先生应该生活在同一年代,而且他求到了鬼谷先生,让先生帮他做阵法,或者求长生,或者求死后升天,或者求子孙荣华富贵。”
钟教授听了唐振东的话,想了想然后问道,“那为什么不可能是鬼谷先生自己为自己摆的阵法,或者是他的门人,学的鬼谷先生法术,给人做法,然后留名留的是恩师的名字呢?”
“我感觉这个墓穴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唐振东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呢?小唐,说说你的想法。”
“这个不好解释,只是一种感觉,虽然钟教授也说过,鬼谷子就是在这龙虎山中讲学悟道,但是我却感觉鬼谷先生的墓葬一定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随便被发现,要不然这几千年,早就有盗墓贼发现祖师爷的墓葬了。”
钟教授点点头,“鬼谷先生的墓葬一定是充斥着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一定是惊天动地般的存在,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钟教授自己也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想了想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那就是说这里肯定不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墓葬,也不大可能是鬼谷先生的弟子的墓葬,徒弟是绝对不会把师父的法器留着看门的,那是对师父的大不敬。不过那为什么这里不会是鬼谷先生的门人给别人做的阵法呢?”
“术法之人一般都是自己留自己的名姓。术法其实并不好学,难学难精,入门难,要精通更难,每一个精通术法的大师无一不是智慧绝顶之人,这种人生来都有股傲性,面对自己得意的阵法,绝对不会随便留下别人的名姓,就算是师父也不行。另外,这个聚魂柳和定魂针组成的阵法,绝不简单,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非术法的绝顶高手不能做出来。”
“哦?这个阵法真有这么厉害?”钟教授对于术法是个门外汉,不过对于唐振东的神奇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既然唐振东自己承认这个阵法不简单,那就说明这个阵法真的不简单。因为现在唐振东还不能确定这是个阵法的情况下,他已经感觉这个阵法不简单了,即便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的情况下,已经知道这个阵法的厉害,如果身处阵法中,见到了这个阵法的全部,岂不是更会感觉阵法的高深莫测?
钟教授醉心于考古和历史,虽然表现上人显得有些木讷,但是实际上,钟教授的智商很高,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著名学者、考古专家。
唐振东点点头,“以我现在的水平来看,我是做不出来这样的阵法。”
“走吧,先去吃饭,最多还有一下午,我想京城来的专家也应该出来结果了。”
午饭后,钟教授让大家先休息,恢复最好状态,因为此时距离京城来的专家会诊,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
唐振东闲来没事,就坐在江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盘腿打坐,顺便推演自己接下来是否会恰巧遇到祖师爷鬼谷子的坟墓的线索。
这里绝对不会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墓葬,因为唐振东在推演里,并没有发现惊喜的卦象。根据师父徐卓的说法:故老相传,那本集鬼谷先生一生所学的《本经阴符七术》,一定是在鬼谷先生的墓葬里。
既然不可能是鬼谷先生自己的墓葬,那会不会在这里发现鬼谷先生墓葬之地的一些线索呢?
唐振东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唐振东会勘测风水,能看出风水宝地,精神力强横,可攻击,可施法,但是他这个水平,却不敢妄自揣测鬼谷先生的墓葬,因为鬼谷先生一生所学惊人,断然不会根据常理中流传的风水宝地的选取法则,来为自己选择墓地。
唐振东有时候会想,鬼谷先生的墓地一定会是剑走偏锋,绝对不会符合常理,甚至唐振东会想鬼谷先生为自己选择墓地的原则一定会是险之又险,游走在黑暗和光明的边缘,一脚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就是这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旁边,一定是个能滋养己身和后人的绝世宝穴,从这近三千年鬼谷一脉的流传来说,虽然鬼谷一脉不甚兴盛,甚至还有些险险灭绝的困扰,但是尽管这样,鬼谷一脉还是这么流传了下来。
虽然是一脉单传,但是总是流传了下来。
唐振东转念一想:一脉单传,何尝不是一种明哲保身的绝顶智慧?
棒打出头鸟,物极必反,兴盛的背后是消亡。
鬼谷一脉在春秋战国时期,达到了一个门派所能达到的顶峰。当时所有惊艳绝伦的人物,都是出自鬼谷一脉,庞涓,孙膑,苏秦,张仪,毛遂,徐福,范蠡,白圭等人,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当时之豪杰?如此影响力巨大的一个门派,当权者能不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