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点燃火把,一看,徐月婵的左臂鼓起一个大包,衣袖已经被血染红,徐月婵脸上却沒有痛苦的神sè。(.)很显然,这东西的伤害沒有痛楚的感觉。
唐振东的尨牙一挥,把徐月婵的左臂的衣服划开,一只吸满了血的水蛭,体型胀大了许多倍,就伏在徐月婵的左臂上。
唐振东在农村生活了很多年,他知道这水蛭不能用拍的,也不能用拔的,因为水蛭的洗盘固定在人体内,探入人血管中吸血,如果强行拔出,水蛭就会断裂,一半就会留在身体里。
所以,水蛭一定要用拍的方法,不是直接拍水蛭,而是拍被水蛭吸血点周围的皮肤,把水蛭给震出來。
唐振东迅速的拍了几下徐月婵被水蛭吸血周围的皮肤,水蛭也吸足了血,幽幽的从徐月婵的胳膊中退了出來。
唐振东见水蛭退了出來,用火把一把把水蛭扫到了水中,水蛭被火把一烤,可能是那薄薄的皮肤吸血吸多了,皮肤就像充气的气球一样饱? 停谷槐换鹨豢揪捅芽獊怼?br />
“啪!”漫天血雾飞舞。
唐振东在烤爆水蛭之后迅速的把火把一下捅到水里,不料这水中竟然隐隐的传來一股微微的吸力,唐振东自从练了太极拳以來,全身上下的皮肤敏感至极,对细微力道的把握渐渐极致入微,虽然这个火把传來的是轻微往里吸的力道,但是唐振东依旧感觉到了。
这大概就是这死水的死的一个方面?
唐振东还沒來得及深入的往下想,突然就从水面上shè出了许多的水蛭。
虽然此时火把已经灭了,四周漆黑如墨,但是唐振东却有种四周一片光明的感觉,他清楚的“看到”水蛭从水中shè出时候的样子,那水蛭就像是一根离弦的箭的一般细长,甚至唐振东还能看到水蛭们离水前身体蜷缩成一团,如涨满了身体的蛤蟆一般,在离水的一瞬间,身体内的气猛的排出,这样就如一杆被点燃了的火箭一般,靠着压缩空气的动力获得初速度。
水蛭们在离水后,身体迅速的呈一根箭般,把空气的阻力降到最低。
水蛭们的动作仿佛在唐振东眼中都变成了慢动作。
这种感觉玄妙至极,唐振东一丢火把,左手拔出尨牙在空中连连挥舞,右手挥舞着已经熄灭了的火把,把这些飞起的水蛭方向一一阻挡,把这些水蛭在半空中都给拦截住。()
唐振东在双手挥舞的同时还不忘jǐng告徐月婵,“趴下!”
徐月婵听到唐振东的jǐng告,毫不犹豫的趴在钟rǔ石造的简易船上,仰头看着唐振东把火把和刀舞的密不透风。
在徐月婵的眼中,唐振东的动作简直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徐月婵其实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她耳中的声音,仿佛把她的视觉都给开启了一般,唐振东舞动的声音并不是“呼呼”的一段一段的,而是“刷。。。。。。。。”连续的声音,徐月婵的心中自然自动形成了一个影像,唐振东把刀和火把舞的水泼不进。
徐月婵在苗疆长大,对于苗疆的绝技苗刀很熟悉,虽然真正的苗刀绝技已经大部分失传,但是用苗刀的苗人却很多。即使沒有刀法,那细长的苗刀拿在手中也是一件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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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了这一拨水蛭后,唐振东问徐月婵,“怎么样?”
“我沒事,你沒事?这水蛭吸血根本就沒有疼痛,微麻的感觉就是水蛭在吸血。”徐月婵想了想,不大放心,因为她害怕唐振东不了解水蛭的特点,身上有水蛭也不知道,特意jǐng告道。
唐振东试了试身体各处均无异样,看了看徐月婵,问道,“你沒事?”
即使现在不用火把,唐振东也有种一切洞悉于心的感觉,他骤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徐月婵,这种看见跟刚才火把熄灭后,看到飞起的水蛭还不一样,刚刚飞起的水蛭,看在唐振东的眼中,那不过是自己灵敏的触觉的感觉,并不是真的看到。
内家功夫练到最高境界,可以达到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当然这个境界已经不是单纯的靠功力的增长就能够达到的了。内家功夫练到至高境界,周身可达入微,入微是对周围來临的劲力侵袭的入微,对方有劲力打來,必然会通过两人之间的空气而传递到被打者的身上,而功夫高明的内家拳高手就可以通过这个被攻击者挤压的空气的气流的细微变化,从而听出对方的來劲,这就是内家拳明暗化中的化劲功夫。
化劲功夫,全身上下无处不是手,无处不是眼。所以闭上或是不闭上眼睛,对于内家拳高手來说,关系不是很大。
唐振东练习内家拳时间尚短,但是习练内功的时间很长,内功是内家拳的基础。唐振东也一直沒有真正达到内家拳化劲中的“全身都是手,全身都是眼”的最高层次。
今天,唐振东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内家拳的最高境界--化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