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菲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你在轮回境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他为一个女人挖了心；看到了，那个女人，为他殉了情。”

殉了情……

剜心的时候，她就已经承受不住自爆的冲动而晕厥了过去，导致梦魇就此结束，可秦梓铭却说，后来的后来，魏国公主，为他殉了情……

季菲菲的目光，变得呆滞而木讷，从忐忑到震惊、从震惊到失落、直到现在，微微蹙起的眉眼之间，薄薄的水雾缭绕，她的瞳孔深处，有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感同身受的忧伤……

万渊黑潭就是这样霸道隐晦。

不仅会让他看到看到自己最哀伤的曾经，更会激发起承受的人，心里最在意最恐惧的事情。

而季菲菲在看到魏国公主的时候，她心里最在意的，肯定就是她是谁，她和白瑾焱，有着什么样的前尘往事。

这样一来二往之间，便奠定了白瑾焱的前世，有一个深爱着的，至死不渝的女人。

秦梓铭握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松了力气，他垂下头，缓缓的靠近了季菲菲，低沉而沙哑的说：“菲儿，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你绝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至始自终，白瑾焱深爱着的，都是那个为他殉情的公主，他为了她昏睡千年，为了她放弃渡劫，甚至在八门阵化出真身的时候，他的潜意识里，想的都是她……”

“他现在之所以会和你在一起，那么的爱你，完全是因为他把你当成她。”

“可是你是她吗？”

季菲菲缓缓的抬起了头，含着泪光的双眼，彷徨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