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弹指间，弥宝儿就瘫软在地，整个人暮气沉沉，再也没有一丝活力。

“废掉你所有的修为，震碎你的经脉与丹田，做一个普通人吧。”

凌寒天不可能再给弥宝儿机会，当弥宝儿此女从选择背叛他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注定，更别说此女后来更是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

但就在此时，后殿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了，一身白衣的楚行狂走了进来，他的视线集中在瘫软在地的弥宝儿身上。

“凌兄，我可以问她一个问题吗？”

楚行狂才从沉沦之中醒转过来，说话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但他的语气，却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这让得凌寒天皱眉，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楚兄，你问吧。”

“弥宝儿，能告诉我毒后现在何处？”

弥宝儿被凌寒天废掉了修为，更是被震碎了经脉与丹田，虚弱得如同垂暮的老人，她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怨毒与极端的仇恨。

如今听到有人问起毒后，她竭尽全力的吼道，“毒后前辈被这个恶魔杀了。”

弥宝儿的话音落下，楚行狂的身体猛的一颤，眼神之中流露出痛心之色，他缓缓挪动了视线，静静的看着负手而立的凌寒天。

“凌兄，这是真的，对吧？”

楚行狂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虽然他的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但如果不能听到凌寒天亲口说出这个事实，他难以甘心。

看着楚行狂的样子，凌寒天的脸色微变，坦然的道，“楚兄，不错，毒后确实是被我所杀。”

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任何的理由，两个人的默契已经无需多说。

事实如铁，永远不能挽回。

因为凌寒天这坦然的一句话，后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弥宝儿那怨毒的目光在闪烁着。

“凌兄，感谢你为我，还有我的两个兄弟所做的一切，这世界，有时清醒比麻木更痛苦。”

话音落下，楚行狂再次看了深深的看了凌寒天一眼，缓缓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楚行狂落寞的背影，凌寒天感觉有什么东西破碎，那一道裂痕，将永远的横亘在他与楚行狂之间，一切再也回不从前。

“楚兄，保重。”

长叹一声，凌寒天只能对着楚行狂的背影，默默的为他祝福，从此，在他的生命，那个风烧不羁的楚行狂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一刻，凌寒天的心情无疑是沉重的，或许他可以强大到天下无敌，九界独尊，成为无上天帝般的存在，但有些人，有些事，他同样无能为力。

这就是人生，不管是庶民百姓，还是威震九天的霸主，抑或是坐拥亿万江山的君王，无奈，永远都会是生活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