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趁着女儿睡着了,她便又叮嘱了保姆一声,这便离开了医院。
昨天赚到的钱虽然是她有史以来赚得最多的一次,但是对于治疗女儿的病,那也是杯水车薪,她需要更多的钱。
当整个城市被夜色笼罩住的时候。
这个世界某些阴暗的角落,又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秦疏影在后台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台上,慢慢地给自己化上浓妆。
上完浓妆之后,她整个人都看起来都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竟然有一种迷失的感觉,这个妖艳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
感性有那么一刹那的划过心头,但很快就被理智给战胜了。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没有时间去感受悲伤。
她穿过漆黑的长廊,走到了自己的舞台。
那一方小小的舞台,便是她赚钱的工作台,当灯光亮起,音乐响起时,她变成了一具没有感情的,只知道赚钱的机器。
台上光线昏暗,她看不清楚那些恩客的脸孔。
她只知道,她把自己卖了。
还是用一种很廉价的方式。
她使尽浑身数解跳动着。
台下的钞票像雪花似的飘了上来。
她踩着高跟鞋,抬起长腿,勾着钢管,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
她的长发在空中飞扬,每一个具有挑恤的动作,便会惹来台下如潮的掌声。
随后,那花花绿绿的钞票便飘到舞台上。
也有玫瑰花之类的……
她没有时间去思索别的。
等一曲终了,她这才喘息着,拿着一件披风披在身上,一步步朝着休息室后台走去。
虽然时间不长,但这种舞蹈强度极高,每一场都会让她精疲力竭。
在拐角的茶水室里,她拿了一次性的纸杯,接了一杯开水,一口气灌下去。
在出了大量的汗之后,她急需要补充水份。
那一次的小纸杯,她一共喝了三杯才缓过来。
她后背紧贴着墙壁站立着,还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她伸手抚了一下长发,缓缓地喘着气。
“喂,19号,有客人送花!”
走廊的尽头,站着一名服务员。
在这里舞娘没有名字,都只有编号。
走掉一个,便会再来一个,虽然是同一个编号,但人可能不一样了。
普通的恩客,觉得你跳得好,然后在舞台上打赏你,不过这样打赏的数目不会太多,几十上百不等。
比较有钱的土豪,觉得你非常优秀,对你有点意思,想约出去吃顿饭或者去外面私底下表演一番,那便会选择送花给你。
当然,这送花不过是说辞,首先,你得花上一万以上澳元给服务台,服务员会跟舞娘沟通,在双方意向都达成之后,服务员会带着土豪过来与舞娘见面。
这种见面也是收费的,看时间待定,当然,这种土豪也可以私底下包场让舞娘。
这便是秦疏影的第一位土豪客人。
一般情况下,客人花了这么多钱,夜店老板的硬性规定,舞娘必须见客人。
秦疏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我去补个妆,一会就来!”
汗已经弄花了她的面妆,在镜子里看着有些狼狈,她缓了一口气,这便走进了化妆室。